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是常态，却又很诡异地会在一块儿喝酒聊天，或是结伴同行完成祈愿。也不知是关系是好还是恶劣。

“非也。”

“一世惩罚已经结束。我奉命来此接你回去。”

多的风景。

他向来是待人和蔼友善的，大家都很喜他，无论是作为神还是人。

时鉴还是不知说什么，好半晌给他一把回去：“睡觉。”

凑近来看，初元确实仿得□□无，连时鉴脸上哪细微的纹路都仿得一清二楚，叫人误会他是对于时鉴的脸有多少熟悉。时鉴因这想法心里一动，莫名慌地撇开了目光，轻咳了两声：“站好，不要歪歪倒倒。”

“你用我的脸来撒酒泼？”时鉴想呛他两句。谁成想初元傻笑两声：“好看呗。”

初元拢了拢即将下去的外袍站好，偏看了一来人，是时鉴。他都忘了自己还在跟时鉴闹不愉快这件事，傻乎乎地“嘿嘿”一笑，完全没打算给时鉴这张脸留面。

“要杀要剐你随意，”初元攀着他手坐起来，还抓着放在前，“临死前我就问问你，我到底有什么好图的？”

除了现在。

除了对时鉴。

“你跟来什么？”

初元颇为不屑地一挥手，转朝着奈何桥走。他自始至终没有看过时鉴一，反倒是跟孟婆致意。

初元直愣愣盯着他，神清明至差让人以为他装醉：“你果真图谋不轨。”

初元对他没有一句话说

“我站得很直。”初元半倚在时鉴肩上，半倚在桥栏杆上说。

“是你站歪了！”

世间不可能有人完完全全跟什么人长得一样！时鉴信那张是自己的脸，而会用他的脸在外到逛的，只有初元能这样的事！

时鉴远远望着，忽然觉得，初元是真的属于这一片人间烟火。

……

初元还立在桥摇摇晃晃着。拱起的桥地抬起，这人跟要飞一样，个诗还快得要一脚跨上栏杆舞了。他醉得厉害，坛中的酒被他自己的幻术得永远都喝不完——他其实早就喝净了，只不过他都分不清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

仿佛很近，仿佛离自己又很远——但实际从未离开过。

时鉴完全不晓得怎么顺着一个醉鬼说话，一如既往反着他来，变得十分困恼。总之是半拖半拽给初元带回家的，他给初元扔在床上，端了脸盆和巾来给他拭。伸手要去扒他衣服，被初元一把把手扣在前。

时鉴都不知能说什么。

突然一颗烟地升空、炸开——是亥时了。随之而来是星逆行一般的烟火。行人们全都驻足凝望，孩们，恋中的青年男女们，甚至是河里的灯似乎都停了下来。神仙下凡的庆典，每个人都在受神的恩赐，神的庇佑——纵使这位正一无所知地醉着。

一烟过。初元看够了，被酒泡透了的脑控制不住手脚。他背过倚在栏杆上，顺势要这么下去时，突然给人握住了胳膊。那人力气极大，竟单手将他撑起，另一只手展开衣服，披在他肩上。

“并不。”

“明硝烟尽，待有重开时。”初元随意念叨着，又盯着天上炸开的一朵。

☆、第十三章

时鉴猛地一回，突然就看见那边的桥，有张熟悉而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