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士诚停顿几秒，用故作轻松的语调说：

「呃，阿稔，是这样的……」

「阿稔，我……真的很抱歉，下次我们再一起念书。」他像是贼心虚般，一再的歉。

「谁传简讯给你？」东稔随似的问。

「不过，」孙嘉伟又双手合十的拜托，「我们有答应过阿诚要保密，所以，你别跟他说，我们已经馅了。哈，怕到时被他宰了。」

说到这里，孙嘉伟突然想起什么，啊的一声，一手捂住自己的嘴。

「就是啊！联谊隔天那女生就被阿诚约来了，周末还去看电影，哪像我们约好久……」

东稔压抑着，不让声音现抖颤，「阿诚……要你们瞒我什么，上次的联谊，他跟我说不会去。」

不是女孩。

「呃、这礼拜六不行……我刚好有事情。」

「阿稔，你最近很认真喔！今天发的模拟考，你考的不错。」

「你们说，阿诚……了女朋友？」

但现在都已东窗事发，一切也只能和盘托。

张芳懿发来好几通简讯，很黏人。看到东稔走过来，滕士诚连忙合上手机，放袋。

「你也要用功啊！每天来学校都瞎闹，礼拜六要不要一起念书？」

听着孙嘉伟的话，东稔半晌不声，不知在想什么，而后他的角轻轻笑了。

滕士诚站在二楼的教室外，靠着围墙看着手机的简讯。

孙嘉伟抓抓发，说：「你别怪阿诚骗你。上次的联谊，阿诚本来不想去，是我拼命拜托他，他才参加。但我真搞不懂，这又没什么，他嘛要瞒你，还要我们别让你知。我们猜，他大概是怕你会担心他的功课。

听见东稔的问话，馅的孙嘉伟跟陈观文面面相觑。

慢慢的，东稔转过，看着滕士诚，而后他牵起角，说，「别跟我歉，你有事情，不是吗

他惊恐的望向陈观文，「糟糕，阿诚说不能告诉阿稔的……」

之后，他们一起回教室，孙嘉伟跟陈观文依然嘻笑打闹。东稔听着他们嘻闹，沉静的外表没什么变化，他的手却无法自控的，颤抖握手上的饮料罐……

他知，他不是女孩。

「……是吗？」东稔听着他的话，目光看着在远方场打球的学生。

第六章

掉在地上，他停顿几秒，弯拣起，望着两个朋友，他的表情僵，呼息不稳的问。

「对啊！他泡上的那个妞超的，就上次联谊认识的啊！我看他们打的正火咧！」

但泡正妹嘛！哪个男生不想要？阿稔，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把功课放第一。何况那女生还那么漂亮，阿诚当然会想追她，你就别怪他骗你了。」

看见他的笑，孙嘉伟跟陈观文顿时松气，「太好了，我就说嘛！这本没什么，真不知阿诚嘛瞒你？」

「我怎会怪他……阿诚会想女朋友，是再正常不过。」

「不会的，毕竟，这……本没什么。」东稔浅笑，控制些微不稳的声音。

「对的！糟了……」

「没有啊，就一些垃圾简讯！」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