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跃凡问：“那你呢？你想怎么样？”

白跃凡突然不知要说什么了，陈文志又补充了一句：“无论你信不信，我唯一想要整死的人就是郑廷盛，是他害的你，他害你……差一，就差一就没命了。我发誓，我要他拿命来偿。如果……如果你当时没了，我要他们全家陪葬。”

白跃凡抬盯着陈文志，那一是说不来的愤怒与难过，终于低吼：“你不知？你有什么不知的！”

陈文志的内心有一麻木，却又有一恐惧，但他依然老老实实地说：“不是，他断了一条和一只手，抬回去的。”

白跃凡最后问：“你上次说，周锦回老家了。是他自己回去的？”

白跃凡难受得利害，又问：“那郑廷盛呢？郑廷泽呢？”

陈文志极快地抬看他，慌忙：“当然活着。”

陈文志静默一刻，低声说：“郑廷盛我不知……郑廷泽应该还活着……”

陈文志给白跃凡打电话，电话关机。

陈文志又：“郑廷盛以前太嚣张了，得罪的人太多，但毕竟有人害他就有人保他，只不过看谁更厉害。”

陈文志走过去，坐在床边低声：“知。”

白跃凡望着陈文志面目平静地说着这样的话，心里的疼痛一瞬间替代了震惊，他仿佛一场幻觉。前这个人，明明是那个斯文漂亮又平易近人的好学生，在他面前即认真又乖巧。可实际上，他狠且残忍，睚眦必报，城府极。

白跃凡收拾不下去了，慢慢也坐在床边，轻声问：“我现在想问你，周锦到底怎么样了？”

陈文志松一长气，跟着白跃凡了房门。

陈文志度日如年地等到初九，他一整天哪里也没去，等到天黑，终于听到白跃凡在楼下和家里阿姨打招呼的说话声。

陈文志不说话，白跃凡心里仿佛有个，在越扩越大，他连自己声音在发颤也没觉来，故作平静：“他还活着吗？”

白跃凡抬盯着他，仔细盯了他半晌，嗤笑一声，开始收拾他那个简单的背包。

当年那个打破他的混混，那个酒吧，酒吧里的服务生，保安，还有周锦。没有一个落得什么好下场。

也许，还有更多他不知的事，那些不能得见天日的被陈文志狠狠打击报复的人和事。

陈文志一个通宵没睡，早上又给Regan打了个电话，Regan说：“白跃凡前天跟他们分店调了几天休假，是初六到初九。我以为你初六回来，你们会有活动……”

陈文志仿佛心大石落地，心里的戾气和无休止地假想一瞬灰飞烟灭。他站在楼梯上，看白跃凡简简单单背着个双肩包从楼梯走上来，白跃凡望了他一，也不打招呼地从他边走过，了卧室。

他收拾得很快，麻利地又

初六，陈文志回国，下飞机的时候是凌晨，他没给白跃凡电话，自己坐车回家。打开卧室的灯，白跃凡并不在里面。

他站在房里，看白跃凡收拾包里换洗衣。白跃凡突然：“知我去哪儿了吗？”

陈文志一气，压抑着情绪低声：“我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