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志抬看他，那是一张苍白的脸，看上去仿佛有陌生，陈文志想，自己当初为什么就喜了这么一个人，比他有料比他知情识趣的人多的是，自己却象个神经病一样想和他在一起，甚至过了这么久，他还没有忘了这个人。

人不能看着你在外面无家可归……”

白跃凡低下，自嘲地一笑，半晌：“也行，随你兴。还是那句话，解决以后咱们桥归桥……”

“你说了算吗？”

白跃凡无语，陈文志见他不吭声，笑：“怎么，没什么说的？”

“舅！”白跃凡终于又打断他舅舅的话，“你说哪儿去了，这事我知了，我会理的。”

白跃凡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对不起。”

这是一清心寡的生活，对于25岁的白跃凡而言，显然有些太早了。白跃凡买了辆山地自行车，每天着罩手从这个城市快速穿过，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在这里找到归宿，他就可以真的留下来，然后放下一切找个志同合的伙伴过日。

陈文志冷淡地笑了笑，白跃凡望向陈文志，目光又慢慢移开，再，“想揍我想骂我，随便怎么都行，我不还手。”

这是一座重工业城，气候燥寒冷，白跃凡来的一年非常不适应，现在觉得也不错，重要的是这里没有陈文志的连琐商场，白跃凡过得十分平静。

完全是相似的对话，白跃凡觉得心都在发颤，好半晌又：“你想怎么才算？”

白跃凡微微皱了眉，低声：“你想什么？这可能吗？”

白跃凡握了握拳，一字一顿：“陈文志，你没权力控制我！”

陈文志：“想上你。”

白跃凡想过无数次与陈文志重逢的场面，却不是在这里，也没有这么快。

陈文志端起白跃凡倒的，喝了一小，刚刚放下杯就听到白跃凡：“怎么到这儿来的？”

第15章15

陈文志随：“坐飞机来的……”

白跃凡返回北方F城的时候，天气还冷，他只在家休息了一天，初七和所有上班族一样开始工作。

陈文志：“开门。”

他租的社区老房，仍然一一的格局，房租比M城稍便宜，他扛着山地车爬上三楼楼，刚想掏门钥匙就望见楼上站着一个人。白跃凡抬与陈文志四目相对，楼梯上的路灯昏黄，对方的面目看上去有些模糊，白跃凡愣怔了半晌，握着车把的手有些汗。

白跃凡静了一静，慢慢转开门，陈文志跟着他走门去，四打量一，和M市差不多，只是房间看着更陈旧些。

他在一家广告公司广告设计，偶尔也打杂，到了这里，他却不怎么再去酒吧，躲在租房里上网，或者偶尔与两三个同事喝小酒。

陈文志笑了，抬看他：“白跃凡，在我这儿没什么不可能的。”不等白跃凡开，陈文志又：“你走的那天就该知，这么没什么好……你欠我的，咱们慢慢算。”

陈文志站起来拉了拉衣服，走到他边，低声：“白跃凡，你

陈文志的手指微微着翘起的膝盖，慢慢说：“辞职退房，给你两天时间，跟我去S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