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璟的突然哽住，让他忍不住抬手遮了遮自己的，良久，他突然歪了歪，将靠了过去，脸颊碰到微凉的棺木，与他母妃单薄却温的没有一丁的相似之，但严璟却仍然不愿起来，就那么靠坐在那里，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他还只是一个小不的时候，这大殿里就像此刻这

那些总是切相迎的内侍在先前的浩劫之中不知所踪，那个总是拉着他嘘寒问，一丁问题都要大惊小怪而被他暗中嫌弃的女人也再也不会现，最终留下的，只有这一间空的殿，还有他心底似乎永远不会消散的波澜。

严璟微垂下帘,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已经有些斑驳的门框,大步跨过了门槛,跟在他后的侍卫犹豫了一下：“殿下,今日时间实在是仓促，不然我还是叫人先来收拾一下,您再……”

在皇城生,在皇城长大，在这里严璟度过了人生里最茫然无知的一段岁月,却从未产生过一丁的归属。直到今日,在历经坎坷，重回于此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皇城于他究竟意味着什么。

严璟伸手推开永宁殿尘封了许久的殿门，立刻便有累积了许久的尘埃被他的动作掀起，让严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同时掩住了鼻——他从未想过，这永宁殿也会有变得如此冷清萧索的一日。

严璟微微笑了起来：“这天底下，大概也只有你，毫无保留的相信我了。”他目光环绕整个殿室看了一圈，“这泰宁殿实在是压抑的很，以后要是整日待在这里，也太无趣了些，看来还要费心思，给自己选个好的寝殿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既然回来了，有些事总要一件一件的解决。”

“我从来都觉得你能得到的，”崔嵬笃定，“只是看你想不想。”

话落，他忍不住轻轻摇了摇，一步一步地向前，直到走到了那棺椁跟前，直接跪倒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才慢慢直起，安静地看着面前的木棺，轻声：“母妃，我也算是言而有信，真的带您回来了。”

只是已经是人非。

“无妨,”严璟到了殿内,这里面原有的东西,大多被搬空，此刻空的殿中央只冷冷清清的放着一座红木的棺椁，那棺椁是临时准备的，没有料想的致，严璟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朝着后的侍卫吩咐：“让人抓去准备，我父皇，母妃，还有先皇后的棺椁，还有之后下葬皇陵的事情，必须完全遵循礼制，不得有丝毫的疏忽。”他收回视线，低低，“我母妃最在意这个。”

严璟握住他的手，轻轻摇：“没什么，只是当年我一直以为，我不来这样的事情，但等真的站到这个位置，才明白这天下很多的事情，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所有的不到，也都得到了。”

“璟哥？”崔嵬听见，立刻询问。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伸手去摸那棺木，手指伸去的那一刻，又好像被人离了勇气，缓缓地收了回来。他挲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突然轻轻笑了一声：“话若是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对，毕竟您从未离开过皇城，也从未离开过我父皇。是儿臣不孝，将您一个人留在那黑漆漆的密那么久。”

第八十五章

嵬二人，严璟看着空的殿室，突然就发了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