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被两个士兵死死地住了后背，仍是挣扎着抬起，鲜血正从他颈项上的伤里缓缓地涌，染红了他上那件赤黄的天常服，也仿佛染红了他的双，从其中怨毒的目光，他咬着牙关，恶狠狠地瞪着严璟：“你就是严承那个废儿？”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陈启整个人一抖，回过神来突然就放声大笑起来：“我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手段，到来还不是跟你那个废父皇一样，若不是靠着崔家的人，你以为你有资格如此跟我说话吗？”

旁少年永远的姿，成了严璟对这场战事最的印记。

严璟缓缓抬

严璟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顺着他颈项上的伤缓缓向下，突然就抬起手里的本属于崔嵬的长剑，手腕微用力，竟是将那件原本就已经狼狈不堪的的天常服变得四分五裂，这才满意地舒了气：“从方才在城下起，我就看这件衣服十分不顺了。”

严璟轻轻地舒了气，朝着后的两个兵士看了一，二人立刻上前，缴了这人手里的利刃，将其倒在地。严璟缓缓上前，握着崔嵬的手，将原本握在其中的长剑接了过来，才回转视线，看向被制住之后仍死命挣扎的陈启，冷淡地开：“康王心积虑多年，不知有没有料想过自己今日的结局？”

崔嵬右手持剑，旋躲过直指向自己心的那支利剑，手腕横转，锋利的剑刃从对方颈项之间划过，微微渗的鲜血彻底停了对方的动作。

崔嵬的手用力的握成拳，手背上泛起了青，突然就伸手去，一拳砸在陈启脸上，直将他砸翻在地，鲜血从鼻之中汹涌而，但陈启就像没有知觉一般，更是大笑不止：“难我说的不对吗？她嫁里成了皇后又如何，严承那个废，不照样一边重用你们崔家，一边防备着你们崔家？严承不过是命好一，生在了皇家，却还不是把这偌大的天下变成今日这幅样？我真的遗憾当日应该再早一动手，这样说不定我还能见上严承最后一面，让他亲看着他的江山，他的女人都落到我的手里，而后痛不生的死去。”

崔嵬的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中衣，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恨意，让他整个人发起抖来，他再一次握拳，妄图朝着陈启脸上砸去的时候，一只温柔的大手拉住了他的手臂，严璟从背后环住他的肩膀，将他握的拳慢慢舒展开，用自己的衣袖轻轻地了上面的血迹。

说完，他慢慢偏转视线，看向了从方才起就一动不动站在旁边，冷冷地望着他的崔嵬：“方才我没有发现，你这双睛跟你阿真得很像。”说到这儿，他轻轻叹了一声，似乎十分可惜一样，“若是你阿当年肯嫁给我，又怎么会落到今日这般下场。”

“滴答！”

他面很温柔，带着浅淡的笑意，将那只净的手握在掌心后，才将视线转回到陈启上，徐徐：“是啊，我父皇这一生了许多的错事，但总有一件是要过你的，就是他还有我这个一无是的儿在。”

他缓缓抬手用已经看不清原本面目的衣摆了剑刃，将长剑收回鞘中，侧过，看见了后的少年。

鲜红的血珠沿着长剑的剑刃慢慢地下，最后落在青石砖上，发一声轻响，严璟这才回过神，战事已经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