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只是可惜了,不是哪路援军,都来不了了。”
他说着话,低看了一
泛着寒光的剑锋,轻笑了一声,抬
朝着严璟继续
:“这漫天飞雪的,皇兄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妨回去告诉那位皇后娘娘,她那个神勇非凡的弟弟可是再也回不来了,他们崔家,这一次,彻底完了!”
他低垂视线看向手里的长剑,剑刃上沾着仍温的鲜血,正一滴一滴地落到脚下,将脚下已经被踩得
实的积雪慢慢
化,而后染成一小片血红。方才的战斗中,他用这把剑,刺穿了不知多少妄图攀上城墙
皇城之人的
膛,他
上也沾满了血污,但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波澜,再没有惶恐或是茫然,更不会再因此而觉得不知所措。
严璟抖动,良久,慢慢睁开
,
底一片红痕,肃杀之意氤氲而起,他突然回手,从
边侍卫手里夺过一张弯弓,如行云
一般搭箭引弓,利箭破风而
,朝着城下飞驰而去,漠然的声音在风中回
:“意图攻城者,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
第五十七章
他知自己在
什么,也知
这些人因何而死。他虽不善战,但,也不会允许有任何一人从他
前攻
皇城。因此哪怕这些人再卷土重来,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畏惧。
严璟微珉,面上却不显,他朝着不远
的宿卫军首领
了
:“剩下的事便
给你们了,切莫掉以轻心。”
严璟微微蹙眉,面上却并不显情绪,他不动声
地看着严琮,听着他缓缓
:“五日以前,南越王亲率五万大军长驱直
,西南军已是自顾不暇。至于西北,那位号称百战不殆,斩杀过无数北凉人的宣平侯终于在北凉遭了报应。”
然后崔嵬回了他什么?
严璟摸了摸自己的,他记得崔嵬说:“为将者言
必行,从不
言,所以,今后我会保璟哥永远自在惬意。”
方才一战,多年以来风评极差的瑞王之杀伐决断给宿卫军造成极大震撼,以至于现在再看见严璟,仍旧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首领朝着严璟一揖,以表对方才一战的敬重,直起
时,看到的只有其背影,还有原本雪白披风上
城楼之上的北风似乎比别的还要
烈,严璟的披风被掀起,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右手握
成拳,青
泛起,面
就好像这漫天飞舞的雪
一样惨白,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风中,脑海里满是西北戍军
征那一日,天
将明的云州城外,他轻轻碰了碰那少年的额
,凑在他耳边说:“祝我的将军逢战必胜,祝我的将军平安康健。”
因为严璟问心无愧。
漫天的飞雪是何时停下的无人察觉,杀伐声消散,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宿卫军到底守卫皇城多年,个个都是锐,加之占据地利,让严琮手下的两千人没能占得丝毫的便宜,最终不得不鸣金收兵,暂时放弃了这次
攻。
严璟一手撑在城墙上,目光望向城下渐行渐远的叛军,心中有数,这不过是一次短暂的休整,很快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严璟用城墙上的积雪了
剑上的血渍,将长剑收回鞘中,目光从凌
的城墙上掠过。到底没有什么对阵的经验,方才虽然能够支撑,但激战过后,疲惫还是
了苗
,两条
就仿佛僵住一般,沉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