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笑:“那多谢王爷照拂了。”
他左臂的伤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觉了,但他今日所承受的,可不仅是挨了一剑而已,简直把从小到大没尝过的滋味都尝了个遍。但此事若真的
追究起来,到底不过是误会一场。他初到云州,若是与西北戍军发生什么冲突,那今后的日
可未必好过。毕竟若真的闹到他父皇面前,严璟还真的没底气自己会比西北戍军更为重要。
等那黑衣少年再回到帐中之时,严璟已经拿定了主意,他一手撑着自己下颌,仰着看
当然,所有人也包括严璟自己。
他从十余年前就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
平,整日里浑浑噩噩地度过,只盼着早
到了封地的年纪离开都城,有一
封地,找个养老的地方,也再也不用面对他母妃的数落跟颇为沉重的期待。
西北戍军在云州的地位可是要远远过他这个初来乍到一无是
的王爷,尽
他若是执意计较,军中倒也会给他几分面
,但依着
地位来为难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上好几岁的小校尉,说
去面上也不怎么有光。
那个少年叫什么来着……哦,李季。不过若只是一个小校尉的话,严璟还真的不怎么好意思太跟他计较。
二人正说话间,帐门外传来脚步声,黑衣少年朝着严璟一个略为抱歉的笑,掀开帐门大步走了
去,严璟盯着他的背影微微眯
,
角向上扬了一下
一个极近嘲
的笑,而后又恢复如初。
不如就等那小将军到府上赔罪的时候,自己顺推舟表示原谅,就当是向西北戍军示好,毕竟从此以后,自己就要一直留在这云州城,难免要与西北戍军有所接
,就拿此事
个人情,保自己以后在云州城的日
更为顺心好了。
严璟或许没有很多优,但,总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他素来自诩是整个魏国最没有存在
,最不受
的皇
。
不过,严璟也并非是真的一无是,他总还是有那么一丁
的优
的,比如,他有一张姣好的面容。不过,这在皇家并没有什么用
,反而更会落得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评价。
诗书礼仪他学了不少,骑武艺也日日跟着练习,皇
们一起上的各式课程他从未落下一堂,先生吩咐的课业也都竭力完成。就这么学了十余年下来,却只落下一个资质平庸,不堪大用的评价。不
是
中还是朝堂,除了他母妃之外所有的人都对这个皇长
没有任何的期待,只求着他不闯下什么祸端,也就罢了。
严璟这么想着,漫不经心地挲了几下自己已经被包扎好的伤
,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心中自顾盘算起来。
尽严璟并不在乎这
评价,但经过今日也不得不说,长一张好看的脸实在是最没用的一个优
,比如但凡他有
别的本事,今日也不会被困在沙漠,更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那个少年抓了回来。
虽为是皇长,起初的时候当今圣上永初帝对这第一个儿
也确实
了些心思,但随着慢慢发现这个儿
跟自己期待的不怎么一样,加上很快又有了其他的
女,便对严璟不再那么上心,虽也不至于苛待于他,吃穿用度各
事上由着他去,其他皇
该有的也都给予严璟,但却也再无其他多余的期待,父
二人也鲜少再有什么过多的互动,久而久之,严璟便长成了今日这副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