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被他的拉扯着东闪西躲，终是受不住了，气吁吁地：“师兄，你松开我好不好？”

——他竟是不

小公伸手去摸自己脖颈上的玉佩，要将父母给予自己的玉佩转赠予小娃，未料想，却摸了个空。

小公伸手摸了摸小娃的面颊，后又百味陈杂地：“我是你大哥，今日是你我第一次见面，亦会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你定要长命百岁，为爹娘养老送终。”

小娃似乎能受到他的戾气，当即放声大哭。

明空一把扣住了小公的手腕，一面将小公往里扯，一面：“你便不会不甘心么？今日亦是你的生辰，他们只庆祝你三弟的生辰，却对你不闻不问。你若是走了，除了家之外，无一人知晓你曾回来过。”

明空角衔起了一抹讥笑：“你不会是怕你父母早已忘记你的长相了，你往里一站，他们会问你，你是何人，来自于何，为何会现在此罢？”

他仍是扣着小公的手腕，左足却利落地将其中一桌酒席掀翻了去。

诸人俱在推杯换盏，而小娃由母抱着，又有四五个大人哄着。

是了，自己的心脏还在，自己尚且存活于人世，应当还能存活四年。

听得小公开玩笑，明空觉得有趣，侧过首去瞧小公，映帘的却是小公茫然失措的面孔，如同是一个孩被遗弃在了一片甚么都没有的荒地，暂时不会受到生命的威胁，可也不知该往何去，东西南北皆是歧路。

明空知到小公整副瑟瑟不止，声笑：“我是你祖宗。”

玩笑的语气：“我并未一动不动，我的心脏不是还在么？”

过了一会儿，小公便回过了，要往回走。

明空并不满足，手一动，小娃便到了他怀中。

待小公好容易缓过气来，十余个小厮早已被各吃淹没了。

诸人猝不及防，纷纷后退，但免不得被酒菜溅上衣衫。

小公的父亲正在这桌敬酒，上满满俱是酒，厉声：“你是何人？”

他顿了顿，使劲地将小公拽到了正厅，厅中酒香四溢，混着菜香，直教人指大动。

小娃被这么温柔地摸着脸颊，止住了哭泣，好奇地看着前的陌生人。

小公闻言，垂着首，低声与他：“我们走罢。”

小公的父亲乃是本地了名的大善人，人称“活神仙”，何曾被如此冒犯过，当即怒火冲冲地：“还不快来人，将这个混小与他的同伴赶去！”

他之所言字字诛心，小公红了眶，咬了，一语不发，只是挣扎得更为厉害了。

“活神仙”气得胡瞪，指挥着小厮，誓要将无法无天的小混打个半死。

“为何要走？”明空将余下的酒席一一掀翻了，得意洋洋地：“你能将你祖宗如何？”

明空本事不小，原是为了戏小厮才东闪西躲的，见状，一手轻拍着小公的背脊，一手随意一，伏于地上的一只盐鸭便直直地往小厮劈盖脸地打了过去。

小公拼命地挣扎着：“不闻不问便不闻不问，不知晓便不知晓罢。”

明空是初次见到小公眶生红，但心中却不如何痛快，像是心的玩被人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