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问题，阮白便当明空默认了，他又喜地问明空：“我是不是生得很是貌？”

明空神情严肃地：“对，二十年。”

他忽地想起了二十年前师兄所言：待他长成，定是一方祸。

“我已化人形了？”阮白兴奋地低首去瞧自己，现下的自己的确拥有一光洁而白腻的肌肤，“所以你是被我吓到了，才推开我的？”

白狐团已经长成大团了，他对于自己的型却并无认知，下意识地伸去舐明空尾的泪痕，却是一时不慎，将明空压倒了在床榻之上。

他忽然发觉自己的视线格外模糊，须臾才反应过来是因为自己双目泪。

的，是咸味的。

他气恼地到了窗枢前，用力一拍，却闻得明空：“抱歉，方才全数是贫僧的不是，望你能原谅贫僧。”

他如同明空一般，要将明空推开，但明空却仿若磐石一般，一动不动。

明空是坏人，明空欺负他，他不要明空了。

他抬手去推阮白，顿觉自己掌心。

他堪堪冲到门，明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住了他。

“我才不原谅你。”阮白方要从窗枢钻去，却见窗枢当着他的面阖上了，还险些夹到他的鼻尖。

明空望住了阮白，：“阮白，你可知自己现下是何模样？”

白狐团先是了明空的手背，才答：“我无事。”

这么折腾了二十年，白狐团终于苏醒了。

明空却是怔住了，因为现下舐着他的泪痕的，并非一只茸茸的白狐，而是一个无寸缕的人。

他的双目登时起了一层雾气，诉说着万般委屈。

见明空并不将他抱起来好好安，他气呼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往门冲去。

阮白不及防备，已被明空推得落于地。

自从白狐团被明空着行服下那灵芝的妖丹之后，竟是一睡不醒，若非白狐团尚有吐息，明空当真要以为是自己失手将白狐团害死了。

这二十年间，起初，明空自责不已，日日守着白狐团，连诵经都无暇顾及；后来，明空因为妖尊主时不时地派遣妖鬼怪前来追杀，而疲于应付其谋诡计。

接着，白狐团的猝然了起来，令他颇为不适，但他仍旧执拗地舐着明空尾的泪痕。

明空据实陈述：“你现下并非茸茸的长着四条大尾的白狐，而是已化人形了。”

阮白的神态一如一个孩，懵懂且天真，但一张却是寸寸散发着媚，当真是九尾狐族，无论雌雄，媚骨天成。

他全然不知明空为何要推开他，同时疼痛缓缓地蔓延了开来，这地面着实太了些。

阮白不假思索地答：“当然是茸茸的长着四条大尾的白狐呀。”

明空心疼地抚摸着白狐团的：“你可知你已沉睡了足足二十年？”

他旋过去，瞪着明空，质问：“我沉睡了足足二十年，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将我当作麻烦了？不然为何我不过是你的泪，你竟要推开我？”

明空未及作声，已被阮白扑了怀中。

白，你觉如何？”

他

白狐团愕然地反问：“二十年？”

他才不受气包，他已经不要明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