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诵经之外，他本不知现下还有甚么可的。

为免冻着白狐团，他起将窗枢阖上，后又将桌案上的烛火燃了。

“甚么都不想吃。”白狐团不断地往明空怀里钻，甚至拨开明空的衣襟，钻了去。

他不知有弟弟妹妹的好，便问：“你为何想要弟弟妹妹？”

他竟是瞧见白狐团又生了一条尾来，茸茸的，与其他的两条尾一般。

“我想要弟弟妹妹陪我玩耍。”白狐团了鼻，“而且我茸茸的，很是可，我的弟弟妹妹定然与我一样可。”

客栈大堂已无客了，只有

白狐团的双颊气鼓鼓着：“他们才不会比我可。”

茸茸的甚好，明空接着诵经，任由白狐团去了。

白狐团心满意足，不久却又意识到所谓的弟弟妹妹是不存在的。

若是自己无法为其报仇，其亦能自己报仇罢？

明空不再欺负白狐团：“你比他们可。”

由于他忘记阖上窗枢了，夜风正不住地往房间里。

又过了许久，明空方才：“贫僧须得去巡夜了，以免再现受害者，你是要与贫僧一去，还是待在这房间中？”

这白狐团明明尚在他的衣襟内，却好似要被他抛弃了一般，甚为不安。

明空是家中长，他被送走后，父母又得了一一女，他只在父母过世之时，见过他的弟弟妹妹，他们的长相早已被他忘得一二净了。

烛火即刻驱散了黑暗，将正昏睡的白狐团照得分明。

他收起思绪，望向窗外，窗外已黑透了。

白狐团果然还小，明空坏心地：“你若是有弟弟妹妹，弟弟妹妹若是比你可，你该当如何？”

那人若是知晓五百余年来，他不曾吃过一鱼，不知会是何表情？

明空不解，白狐团长第二条尾之时，未曾这么开心过。

白狐团抱着自己的三条大尾，又陡然伤心起来：“阿娘阿爹答应我，待我长第三条尾，便为我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明空蓦地放下经书，无声地：你是个骗。

他记得后来他们折腾了三四个时辰，都未钓上一尾鱼。

明空将摊开的佛经好生收好，才了客栈去。

他将明空抱了些，双目：“对，我比他们可……”

他稍稍松了气，又去诵经。

明空着白狐团的脑袋：“想吃甚么？”

他很是好奇，但无法得见了。

当然地：“我乃是他们的亲生骨，他们定是怕被良心谴责。”

白狐团顿觉尾椎又又难受，迷迷糊糊地一探手，意外地摸到了第三条尾，登时开心地从床榻上了下来，继而冲到了明空面前：“明空，明空，我长第三条尾了。”

“才不会，我又不是小气的白狐。”白狐团撒地抱住明空，“快说，我比他们可。”

他从未受过这样的依赖。

明空笑：“他们若是比你可，那你便不同他们玩耍了么？”

那人见劝不动他，并不再劝，而是真诚地：“明空，我会陪着你的。”

白狐团未及周岁，便长了三条尾，待其长成后，实力应当不俗。

白狐团扬声：“我要与你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