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堪堪走几步，再一瞧，城门之上的豹尸与豹俱已不见踪影了。

。

白狐团委屈地抱着自己的两条尾，咬着尾尖：“我不过是想告诉你该往东去。”

豹……倘若是豹，不知与先前那豹有何系？

他仰首一望，豹尸与豹尚在。

明空打破了死寂，问：“你可能分辨其上的妖气来自于甚么妖怪？”

他迟疑须臾，照白狐团所言，往东去了。

“疼。”白狐团适才受伤之时并未觉到疼，现下放松下来了，又被明空一问，才疼得双目漉漉的。

他又问白狐团：“你是否能凭借这妖气寻到那妖怪？”

他低声问白狐团：“那豹当真在东方？”

“抱歉。”明空着白狐团的后脑勺，“抱歉。”

“贫僧无恙。”明空方从窒息中解脱来，本能地连连咳嗽，待止住咳嗽了，才撕下僧衣衣袂，为白狐团将四肢包扎妥当，又问，“疼么？”

白狐团摇首：“我无事。”

白狐团乖巧地将自己缩了回去，鼻尖俱是明空的气息——混杂着佛经、檀香以及烛火。

其实，明空在豹尸与豹上设了追踪术，由追踪术判断，应当往西去才是。

他从容不迫，低首去问怀中的白狐团：“你无事罢？”

他从未受过这般严重的伤，有父母在侧之时，即使他因顽而破了，都会引得父亲叹息，母亲垂泪。

言罢，他蹲下来，盯着藤蔓，仔细地从上分辨着帮凶的妖气。

白狐团细细一嗅，答：“穿过这片沼泽，再过三

他用自己的尖嘴磨蹭着明空的下颌，同时去瞧那藤蔓，那藤蔓已分作无数段，颓然于地。

“那便好。”他抬手覆上白狐团的额，而后居然将白狐团变成了米粒大小，仔细地藏于衣襟内。

藤蔓被他的衣袂一拂，瞬间化为乌有，然而，再一弹指，竟已遮天蔽日，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罩，将他们困于其中。

☆、第五回

行至半山腰，他一把抱起了白狐团，白狐团的四肢一离地，即有藏于枯草当中的藤蔓直直地扑了上来。

明空以术法烧去了藤蔓，方才跟上了白狐团。

他抬足踩上藤蔓，继续前行。

白狐团想了想，颔首：“应是豹。”

“你且乖些，勿要来，以免贫僧护不住你。”明空言罢，一双手贴于藤蔓之上，藤蔓旋即颓于地。

片刻后，他忽见白狐团探了首来，遂喝止：“去。”

他当即从明空怀中一跃而下，细细地嗅着藤蔓，少时，他对明空：“随我来罢。”

作者有话要说：　　紫柰：苹果

这沼泽恐怕有古怪。

此分明是一片荒地，往东一里，却陡然现了一片沼泽，不见底，漫无边际。

他随白狐团了浣纱城，越过荒地，上了山去。

“多谢你。”明空抬指蹭了蹭白狐团的脑袋。

白狐团猝不及防，但贴着明空温的肌肤，不知怎地觉得甚是安心。

凡人已被适才的一番情形吓得四散而去，显得此地一片死寂。

“我不是犬，而是狐。”白狐团瘪了瘪嘴，“我且试试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