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燕来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像破了的气球般瞬间扁了回去，“我、我是在客栈前院里见到他的……”

他怎么能把那张图发去？

燕来甚至没开评论看一，急急忙忙删掉了微博，可他知这样本于事无补，图早就传开了……

郁离没料到一看就很怂的燕来还敢跟他讲条件，他双微眯，忽地冷笑一声，一只手扶住燕来的椅背，在对方困惑的视线下轻轻一压。

“你画里的人。”

“是妖。”郁离凉凉地说：“你是不是自己不知？”

郁离角一，此刻也懒得纠正燕来的称呼，他上前，“问你话，说。”

“我上所有的异常，都是因为血脉觉醒？”

“那……画上的人，也是残像吗？”

接下来，燕来就听见了他毕生中，最为匪夷所思的一席话。

“……”

“你见过那幅画了……不对，你怎么知是我画的？”对方一介大明星难还关注他一个小小的画手？即便真的关注了，那也只是个虚无的ID，自己可从未在公开场合过脸。

“我想知自然能知。”郁离没耐心和燕来废话，直言：“你能看见一些超越常理的东西，所以，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他的？”

燕来努力回想，终于捕捉到一灵光，“哦！对了，我先看见了谢老板，他也撑着把红伞！”

余音消止，满室寂然。

忽然，燕来形一滞，接着猛扑向前，握住鼠标用力晃了晃——亮起的屏幕显示着他的微博主页，正中央是他半夜发布的博文，而右上角则提示着上千的新增粉丝，以及六千多@。

燕来第一反应是又见鬼了，当他转过时却发现屋里多了个大活人，对方还穿着一袭红长袍，仿佛从千年前而来，“端木、端木先生……你怎么来的？”

燕来还于懵中，“见到谁？”

良久，燕来涩然开：“所以，我其实是只？”

“哐锵——”

“我睛所见到的并不是鬼，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残像片段？”

郁离漂亮的长

脆响，针扎般的痛刹那席卷全。

木椅四分五裂，燕来也一跌坐在满地木屑中。

“你不是想知怎么回事吗？”郁离在片刻的沉默后，缓缓松开了手。

“当时有什么异常？”

燕来：“……”

心虚和愧疚盘踞在心底，燕来烦躁地抓着发，忽听后有人问：“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完了。

燕来只当对方要揍他，抬起胳膊挡住了脸，可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

话音落下，他就见郁离下颌一，用力攥住了拳。

这回郁离没应声，重复的话他不想再说第二遍，也没兴趣和燕来玩一问一答的弱智游戏。

虽然是他画的，却是照着别人所画，本没有授权，也永远不可能得到授权。

燕来瞳孔一缩，浑肌都绷了，下意识就想否认。可在对上那双了然一切的睛，他还是壮着胆改了：“你、你先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疼痛刺激到他的大脑层，燕来终于清醒了些，抬看了看室内的挂钟，竟然早晨六多了。

他捂着腰倒一凉气，差儿没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