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元嘉笑了一声抱默苍离，丹红的发缠在默苍离手指之间，是一沁心脾的凉，舍弃复杂华丽的发髻，却仍是选择了扎手的发冠，红底黑纹的绸缎顺着尾垂到腰间贴在冰冷的甲上。

不同于儒者风雅规矩的着装，世将侯更肆意得多，外甲内袍约是下了战场脱了盔甲上又成了风雅士。

燕风元嘉叹了气伸手将默苍离拉怀中将下搁在他肩上，温的呼吐在他耳畔细语呢喃：“苗疆，儒家，还有你，都是吾不想牺牲的东西。”

“你哪来第三只睛。”默苍离低哼了一声。畸族所谓的第三只倒不如认为是能量的聚集来得更为贴切。但再如何这一只不过是这□□的附带品。

“……还有其他方法。”这句话终于到默苍离说了。

默苍离从他上退开，随之那副端着儒雅的伪装再次覆盖元嘉全，金红的儒裳掩盖冰凉的衣甲，华瑞的金冠疏解烽火的硝烟，羽扇轻摇尽展百代风。



譬如……

“……”

“……还在吾意料之中，或者说在预期之中。”燕风元嘉闭着闷声说，“九算也许不如你教来的雁王，但也不至于一败涂地。”这事情他不想，就如他对苍狼所说的那般，让他手便是玄章涤心。

这是默苍离第一次见到彻底成的元嘉，或许而此生往后都将如此。倘若说属于人世的尊驾是人间富贵，那属于世的尊驾便是黄泉彼岸。

他听他说：“你知原因。”

畸族的畸，不同的拥有不同的力量，譬如元邪皇，譬如帝鬼。

畸族大多都是红的，如元邪皇的殷红，如帝鬼的银红，再如封狼侯的丹虹。

“你有吗？”

“默，苍，离。这可并不是更好的办法。”燕风元嘉语调微扬，微微吊起的眉角倏然又放下凝成无奈的怅然。

“盘踞暗里的虫兽再如何闹腾终究不过能一脚踩死的玩意。”如果苍狼下不了手，他并不介意帮他一把。但到来，还是要靠他自己。

“牺牲缺舟和玄狐。”默苍离推开燕风元嘉，语气冷如冰窖如同宣判死刑。

佛气的影响让元嘉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朱艳的失去修饰浅的透一丝病态。呼间氤氲的气掺杂着另外两圣洁之气纠葛不清，如沸腾的翻着却是谁都奈何不了谁。

“虚伪改变不了本质。”哪怕有万卷书的遮掩，但终究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族。

“所以吾不会瞒你，不是哪一个决定与选择。”

“苗疆了。”

作为，元嘉上却没有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反而是一辛寒的香味，这香默苍离很熟悉，是寻常的桃木香，又不寻常，似是人间烟火，却又似庙堂香火。　

青金与天青相遇渐渐朦胧，如镜月，不知不觉之中默苍离已经坐到元嘉上，手掌下是冰凉的肩甲。

“吾想一个人。”

帘，青眸似是蒙上遮云雾。默苍离忽然起移开茶案附凑近燕风元嘉：“如今的你几分真几分假。”

默苍离碰了下他右睑上细密的鳞片，这是原先不曾有的东西，妖异得如同罪恶之，只是注视着就引人趋之若鹜。

元嘉忽然抬起抵着默苍离的额说：“你知晓的，于畸族而言让他人碰另一只睛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