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卷书留下的是每一代六个人的骨，现有两百零八节骨。这一代缺你还有师兄。”

“可我们这些被时代遗忘的人呢？玉尔音，孤斐堇，夙宵征。”

“这一次你的很好，不准恨自己。”默苍离脸上难得微笑，是如释重负的笑，是认可的笑，也是遗憾的笑。

“先生！”来人竟是传闻已经战死于与帝鬼一战的苗疆摄政王。俏如来一时不知前是否是虚幻，可是却又真实。

“师尊。”可是到如今，俏如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连哭都不会哭了，只知将要外的泪大的咽回里去，将一切都埋藏在的外表之下。

“吾与他怎会一样。”元嘉笑了一声，“他是想死，而吾却是死不了。那时他不杀吾，俏如来有这个本事吗？”

门无声地开，人无声的离，一段叹息卷起案桌上无数的卷宗，最后落笔一字书尽。

俏如来曾经以为遇到师尊是他的幸运，但后来他发现这不是幸运而是命运。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抱着默苍离的尸杏君悲从中来，从离开羽国开始他就知如果他医不好默苍离，终究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他的病好了呀，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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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墨家倾尽全力打造的诛之利，偏偏有着最为残忍的传承之法，师徒血继。

“先生，你……”

宿君挥灭燃的烛火，霎时晦暗笼罩：“两百零七，还缺你自己的，那被默苍离带走的尸。”

但这个人已经不会再回答他了。血琉璃树倒下了，琉璃串散落了，青的琉璃落在默苍离的衣襟上染上了他的血。

俏如来明明心里悲恸极了却不得不死撑着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可靠。

燕风元嘉走到了俏如来的面前，褪去所有伪装之后，即便是俏如来再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人是。

“有情无情，我还是希望你是真的无情。默苍离不到真正的无情所以到了极限，门主啊，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不一样。”

“这样的真相刻骨铭心吗？俏如来。”一突兀的声音响起，在杏君的哀嚎中显得格外冷漠。

“你也说了，他的局终了了，那么尚贤也没有必要继续存在下去。”

“俏如来有没有我不知，我只知孤斐堇是第三十五代掌门人，而不是第二百零六代，你骗了戮世罗。”

师尊啊……

“默苍离终于选择了死亡这条路。”

雨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下得磨人心神。

俏如来在这一刻不知该是笑该是哭，一场骗局，骗的人好苦啊。

“吾只是请你，”元嘉抬起手去俏如来脸上属于默苍离的血迹，又凑近了一些，“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吾还活着。”衣摆在地上拖沙沙的声响，一步步走近却是如火将安宁燃。俏如来中的红更加重了，鲜艳的是从师尊伤涌而的，灼烈的是前一变成另一个模样的儒琴先生。

曲落终章，拨音断韵，金玉碎，琳琅改。

“先生，既然俏如来你喊吾一声先生，那吾也有必要给予你诚意。”还是那风雅的儒袍，袍上青鸟飞，还是雪白的发暗金冠束，可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活着。

铸心的局从一开始就无改，俏如来从至尾就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