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宴孤鸣在作了最终的决定之后去了一趟萤谷，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苗疆国葬上发生的事情那时候的他是第一时间知的。杂着他人记忆与情的灵魂很难不在这时候产生波动。

“燕风先生。”漆宴孤鸣还没去喊俏如来，倒是对方先找了上来。

俏如来有心再问，却也明白若是迟了，等待自己的便又是严厉的数落。师尊对他一向毫不留情，哪有对先生那般多少会有所缓和。

“啊，是，师尊有什么不对吗？”

一方面顾念着儒家，一方面有关注着世，这样的他比先前还要不如。可现实如此现实，就如从未信任默苍离不会对他产生杀意一般，亦是从不信了手的墨家矩还有收手的时候。

漆宴孤鸣稍稍愣了一刹那，或许是因为那个称呼，随即便是带着儒雅浅淡有礼的笑回应：“俏如来。”

“先生与师尊没那么亲近了。”

他的边总是没有多少人气，他如一阵风，如一场雨，一阵腥风，一场血雨。

漆宴孤鸣瞥了他一，略显突兀地笑了一声，却没有给予俏如来回应，反而是拖着层层叠叠的衣袍也走了破阵八方的气势。

漆宴孤鸣：“此话何解？”

俏如来能觉得不论是师尊还是先生心情都不算太好，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能，除了着上也别无他法。

“默苍离在等你。”漆宴孤鸣见俏如来一时也不像是能讲什么话来的样，无奈也只能是无奈。

“数次过而不拜实为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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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不同了吧！不过还是现在的先生要较之过往更冷淡些，莫名与师尊有些相似。虽然还是摄政王那张面容却让人觉得内在的灵魂却是岁月沉寂的孤独。

“有何不同，不过是骷髅挂。”漆宴孤鸣神一动，单薄的上下轻。

“俏如来虽愚钝，却也能觉到如今的先生与先前有所不同。”

俏如来攢着佛珠心绪还不是很平静，仿佛有谁一不小心扯断了串联起的菩提，四散动的菩提落在心的鼓上噼里啪啦。

命定如此，一世人一世。

俏如来脚步一顿，接：“先生也在等俏如来吗？”

心事重重。

万卷书之故，情魄未散反而依靠灵能凝聚了，但注定要消散的事天底下没有什么是能够完全阻止与改变的。

启晏孤鸣到底是谁的孩，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没有人会琢磨这个秘密背后的谋。但竞日孤鸣的那一刹那，便是迫漆宴孤鸣死在中原。

“燕风先生他……”俏如来踌躇。

会痛苦的吧，自己的儿从生到死亡自始至终都没能够逃离权位争夺的漩涡。

☆、第五十六章

红衣的挥动封狼斩气劲随刀光弥散生生从世密密麻麻的兵将之中斩了一条路。火与血织的开路之上是挑衅，用最实际的办法拨动最的弦。

人有三魂六魄，当人死亡之时命魂将于另外的两魂七魄脱离投回，而保藏着情与记忆的两魂七魄便会消散。

“嗯。”

“没……”

默苍离侧：“你叫他燕风先生？”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