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还有人敢用吗？”

“……恨，所以默苍离别让我更恨你。”漆宴孤鸣顿了一顿，“可以选择退隐，可以离开中原……”

青绿的帷幔之下，那台琴堆积了三十年的灰，漆宴孤鸣缓缓去琴上的灰，青玉的琴一退去污秽。指尖抹弦却是在音的那一刻崩毁，指尖沁豆大的血珠滴在琴之上。

默苍离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必要的时候登在你的报讯上也无妨。”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漆宴孤鸣双掌合拢。

“不问我都知你要什么。”漆宴孤鸣别开。

默苍离离开以后漆宴孤鸣心烦意便回了一趟被自己遗忘许久的徽山岛。海外仙山不改，时隔近三十年却是是人非。

漆宴孤鸣轻轻地了下，“分发下去吧，记得说明白，免得像是我害了他们。”

漆宴孤鸣：“若我拒绝呢？”

但梁皇无忌失踪，灵界只剩下莫前尘。

“你可以找杏君何必来找我。是了，你知我盯着杏君。”漆宴孤鸣闭上睛苦笑一声，“我随时都能破坏你的布局。”

厚重的衣褪下，落地惊起尘埃，致的面轻飘如纸落在一地绒羽之上。

“照我说的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漆宴孤鸣沉默了一瞬，接着说：“你就这么恨墨家，这么恨自己。”

“替我准备羽国志异。”

漆宴孤鸣勾：“死亡和仇恨能让一个人往日绝不会的选择。苗疆没有畏惧死亡的逃兵。”

喝一就能够治愈所有伤势的救命在某程度上大大增了中苗联军的士气，而破军咒破万军却是孤掷一注的咒术，实话说用在战力一般的人上也是浪费，只是，有总比没有好。

“有为什么不用。”默苍离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的人不是用来给你布局的。”漆宴孤鸣摇了下想要拒绝。

“默苍离!”

“你不会拒绝我。”默苍离笃定，就如同笃定杏君会帮他一样。

救命加成之下中苗联军势如破竹，一时间无法快速补足战力的兵溃不成军。见形式一片大好。

“我能。”

“你说什么。”赤墨滴落在密函上遮盖住了字符，漆宴孤鸣有些慌忙地放下笔取多余的墨。

而死过一回的人会更畏惧死亡。而死亡的影之下可以隐藏多少影呢？而这三十万苗兵之中又有多少影呢？

默苍离垂下看着漆宴孤鸣：“你不恨我吗？”

“是。”

殇。

“都准备好了。”影的声音有些糊不清。

“我不需要。”

“默苍离你会死自己的。”漆宴孤鸣虽有心想劝但在前便知不过无用功。

“何能容。”默苍离轻轻说。

衣之间的声音从无到有又从有渐无，天青如洗的映拍岸的浪，压在层叠衣衫之下的躯其实一直都很单薄。

族的情说淡薄也是淡薄，说厚也是厚。如果继任者没有让众臣服低的能为，那么哪怕人世拿到了鬼玺也没有用，这么想来梁皇无忌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那便准备吧。”默苍离也移开了视线。

默苍离盯着他的睛说：“你不必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