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苍离衣袖一甩：“替自己疗伤。”

“有死有活。帝鬼的睛，我是说他手上的睛也许你需要注意一。”漆宴孤鸣单手抱着琴摊着手也没有包扎的意思，“你想问的就只有这些？比如世究竟有多少战力，又有什么计划。”

默苍离指尖地压在镜缘之上，甚至在指尖留下了印记：“中原群侠不是你的儒家门人。”

漆宴孤鸣神不变，也没有解释为何会受伤，当然是因为对于这个人所有的解释都不过是多此一举。

“帝鬼未死，七先锋呢？”

“先生的阵法还能撑多久？”

“最坏的可能便是这所谓的七先锋一个也杀不死，当然也有最好的可能。”

“孤斐堇，世是你开的。”

默苍离默然：“那你也不过如此。”

“还不是时候。”

“等我很久吗？”漆宴孤鸣抱琴缓步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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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艳文趁势行气蓄力，纯掌击刹那，漆宴孤鸣指下七弦共鸣更胜前一招的音浪袭，帝鬼一瞬晃神，然而只是这一瞬杀机已现。

“啊，无碍这些不是我的血。”只些才是，仅仅只是简单的松握便让不过微微愈合的创伤再度撕裂，血红的从五指上那狭长的伤渗一滴滴落在灰黄的土地上。

漆宴孤鸣抱琴而起，指尖落在末弦重重拨下，音叠浪弦音怒鸣，悍然对上帝鬼气。

史艳文一叹，站在苗疆的立场之上确实如此。

“……还是这声先生顺耳，但，罢了。方圆十里之内，我在阵在。”漆宴孤鸣闭上睛轻抬手拍了一下琴，“时间急也只能如此。”阵法挡得住一时挡不住一时，且耗损大，人世世终究需要以战争解决。

“你受伤了。”

“是不是等世打到万里边城了，就是时候了。”漆宴孤鸣也有些嘲讽的意味，只是掩饰的极佳。

过琴弦落下细碎的琴音，“若非如此他何必再让你来。若非世开启是我的责任，我又何必前来。”

默苍离回便见那台从自己手上去的琴上血迹斑斑，而比血迹更为明显的则是布满琴的裂纹。

“够了。”帝鬼杖落地庞大气如排山倒海来。

漆宴孤鸣一只手从自己下哪儿离开落到了默苍离袖摆上，“真是过分，我们上一次联手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嫌弃我啊。”

“世开启乃是天算又胜一筹，怎能挂到我上。哈，我都亲自手帮你了，若是又被你的天运摆一再分说罢。”

史艳文上前一步：“先生……”

但是在用战争解决之前，还是有可以将损失降低的方法。杀帝鬼多半不可能，除非舍弃现在这个回归最初的本之中，但是……

“我们儒家可没有墨家的诛之利，”漆宴孤鸣呵了一气，满不在乎地说，“你要的兵我也给你了，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吧。”

“不论是妖还是又或者是人……”漆宴孤鸣指勾弦，真气凝于指尖弦上，“听过来自仙山的琴声吗？”

默苍离不动声回衣袖：“从这里下去你又无数的时间回忆过去，现在你只要照我的说法就可以了。”

琉璃树下。默苍离背手而立，目光所向之恰恰正是世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