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杏君迟疑了，“寄魂”耳熟非常，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词。

“只是吾也有过而已。”燕风元嘉摇了摇，他当初的症状可比默苍离严重的多，默苍离只是想死，而他想要天下人一起陪他死，“他掩饰得很好，也掩饰得太好了。”

“这。”哇，这个也病的不轻了。杏君着退了一步。

杏君顺着燕风元嘉的手指看过去，那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山：“也就是山啊地啊。我看不懂你们这些人啦！”

材没能救活一个人。”而这个人很重要，重要到改变了他的前世今生。但也不重要，因为他到人死那一刻才发现，这个很重要。

“你可以劝劝他。”

“嗯？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你会医术。”杏君有惊讶地，他记忆之中好像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印象。

“啊，你也看来了啊。苍离确实是……诶，这跟你讲也没什么用。”杏君刚提起化就意识到理论上而言前的人和默苍离恐怕是作为敌人多于友人。

“因为吾不希望有需要吾救人的那一刻。”燕风元嘉终于把视线收了回来缓缓移到杏君上，“吾有很多的选择，所以忘记怎么救人也没有什么关系。儒者，墨者，本就是天下之医生，只是一个下药温和良善，一个针针命险关。”

“吾不与死人作朋友。”燕风元嘉抿下了。

“这条鱼好好养着，也许能救他一命。”燕风元嘉说着忽然划一个不大的鱼缸，一尾红鲤围绕着一个红海螺沉浮。

“你劝过么？”“当然啦！”“结果。”“呃，这个。”

“养生？嗯~听过寄魂之法吗？”燕风元嘉想了想怎么解释这个东西。

“所以吾没办法和为矩的先生成为朋友。”燕风元嘉对着杏君眨了下睛说，“病友更合适一。”

“你和苍离到底为什么不能成为朋友呢。明明都差不多。”甚至连不受宗派待见这也差不多呢。

“什么尸山血海葬岗啊，你别说啊！”杏君被说得骨悚然，忍不住摸了摸手臂又抬手拍在燕风元嘉肩上，“我看你病得和苍离差不多了啊。”

“嗯？”燕风元嘉转了过来看向杏君，“吾……”不甘心一个虽是可能会被牺牲的朋友。

“既然如此。”燕风元嘉了一气，望着远方的山缓缓将这气吐，“看那座山。”

“是尸山，是血海，也是葬岗。”燕风元嘉将双手背到后，赤红的发在空中飞扬，像一团火焰。

“罢了，你只要知好好喂养这条鱼就好。”燕风元嘉说，丝毫不在意自己中传的是怎样的奇异，“

“千万个人是苍生，十万个也是，一千个也是，一个也是，吾也是苍生。”燕风元嘉说着意味不明的话，似是无意识的慨，又似有意识的揭透，他转了过来，看着杏君的睛，“他死劫将至。”

“啊！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家苍离好的很，不对，什么我家的。”杏君忙摆手，但是又一想到杀劫又急得要死。

“这是什么东西。”杏君弯下腰凑近看了又看，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友人，又甚于情人。

“算了，反正我也说不过你们，你们这些人总有杂七杂八的理由，真是麻烦的很啊。”但杏君显然并不想听到什么长篇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