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人之不已知，患不知人也。

写完一张，了半刻钟。

季唯挑眉，“来啊，怕什么。”

柳意绵一气，接过笔，手心汗腻，写字有不得劲。他飞快抬看了季唯，见他目鼓励，心中的张瞬间散了大半，在上了手心汗，提笔写下一句话。

他读的慢，这是学而篇的句。

现在是习字初期，像这样对着矫正倒是不错。到后期，最好是找个大家的字跟着学。再写他的，倒是耽误人家了。

纸来，“这样，你先来写几个字，随便写什么都行。”

被凉风一，的跟浆糊似的脑也清醒了不少。趁季唯还未转，柳意绵飞快抬手了额细汗，捂着噗通狂的心，细声：“多谢季哥。”

季唯板起脸，“真的！不过你可别以为就这样算了，这是我给你的任务，你每日需临摹两页，五日后我再布置。”

“写字呢，姿势很重要。我看你落笔时，手腕微抖，不是很稳，写来的字有些歪。像这样叫枕腕——”季唯伸左手，作右手手腕靠在左手手背上的姿势，“你初学，不要使用悬腕。手臂离开桌没有支，虽然更加灵活，但却不适用于你这样的初学者。”

“季哥的字这样好，为何从前未见你写过？”柳意绵不解，就连过年时的对联，都是找的一位秀才帮忙写的。

他将桌腾位置，重新摆了张白纸，提起笔递给柳意绵，站在一旁等着。大有柳意绵不写，就一直等着的架势。

“真的？”

季唯刚才也抄了这句，有些印象。

季唯咳嗽了一声，“这算什么好，之前也用不着写字，家里连纸墨都无，也懒得写了。”

他赶将屋里的门窗全都打开，便于晚风来。

他虽离校多年，但毕竟系统的学过，此句义他自然是心中有数。只觉得这话乃是柳意绵的真实写照，不由得向他看去。与张等待结果的柳意绵四目相。

从季唯送书开始，柳意绵日日研读。正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不仅如此，他还用这二本书练字。因此随手写来，就是论语中的句。

这倒也说得通，柳意绵不再追问了。

季哥的字，可比那老秀才要好看多了。

墨痕淡淡，正适合临摹。就像是后世的书法帖，照着描，写多了总会影响，总能步。

“怎么了？很吗？”

“季哥……”柳意绵嗫嚅了一下嘴，没将剩下的话说来。

季唯倒是还好，只是松手时看柳意绵脸通红，吓了一。

季唯朗：“这有什么好谢的，都是小事罢了。”

“不过，我的字虽算不上大家，但也还算工整。”季唯把压.在凳上的那叠字帖来，摆到柳意绵面前，“刚才给你写了些字帖，以后你就照着临摹。”

“怎么？”

不过柳意绵可不这样看，他猛地抬起，大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

季唯又让柳意绵尝试，效果虽有，但却不大。他脆握住柳意绵的手掌，带着他一同写了一张纸，熟悉正确的书写姿势。

柳意绵圈微红，又想哭又想笑，好半天才从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