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后，陈嘉尧捧平板查起资料，竹言蹊也努力凝神开始看书。

两人关系好，以前经常互借手机打游戏。

竹言蹊被他唬住，跟着扭。

陈嘉尧没犹豫，直截了当拿给他：“你一本书都没翻几页，这就开始玩起来了？”

“小课间怎么了？他小课间也是待在教室里的啊。”竹言蹊笑，“而且他来十二楼嘛？隔着窗看你哼哧哼哧写他布置的作业吗？”

“谁说我是玩了？”竹言蹊接过手机，“小同学乖乖写作业，少心大人的闲事。”

竹言蹊挑挑下，指向他手边：“手机借我用一下。”

教师资格证的笔试日期在三月中旬，供他备考的时间有限。

想想昨天八档的，再想想今天十档的，竹言蹊认为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谈容每周的课时安排。

画完裴斯泰洛奇的卡通肖像，竹言蹊扣起指节，在陈嘉尧桌沿轻敲两下。

陈嘉尧转过，视线刚在竹言蹊脸上落稳，又突然越去窗外，一个相当见鬼的表情。

竹言蹊却压没当回事，老神在在地把手机调成静音。

既能提神醒脑，还不会打扰别人。

可能是不久前刚跟谈容碰上面的缘故，竹言蹊把鱼摸着摸着，思维逐渐发散到那人上。

陈嘉尧辩驳：“现在第三节课上完了，刚好有五分钟的小课间啊。”

这款APP是学校内编写的，除了能看

“你那是旷课旷心理影了吧。”竹言蹊不客气地踢回去，“他在九楼上着课呢，哪有时间来十二楼？”

竹言蹊：“？？？”

他不是学习的主，考研完全是他爸妈的主意，竹言蹊自没什么情，备考期间也没踏实学过，无论考不考得上，他都没有多大觉。

竹言蹊：“怎么着？走廊那幅挂画吓着你了？”

他咽下调侃，胡摆了摆手：“好好好当我，不说这个了。你叫我嘛？”

能避开就暂时先避开了吧，省得孽缘继续作祟，谈容始终当他是1703班的陈嘉尧。

窗外空空，连个人影都没有。

打量完了揶揄说：“你今天早上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陈嘉尧想回怼说“来看你这个漂漂亮亮的小学弟”，转念又想自己还没上过谈教授的课，对方课间究竟喜待在哪也不比竹言蹊了解。

心里明知不可能，竹言蹊还是没忍住学他向外打量。

陈嘉尧多往外面瞄了两圈，犹犹豫豫地开：“不是，那人……我觉，看起来有像谈教授？”

竹言蹊浑不在意：“这有什么可稀奇的，经常有人站在走廊背书。”

“我真看见了！”陈嘉尧隔着过踢他脚踝，踢完又心虚补充，“……不过也没怎么看清。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转打算走了，就觉衣服和发型有一儿像。”

竹言蹊勤勤恳恳记了四五页重，实在压抑不住天，启动“学习十分钟，摸鱼半小时”模式。

说话间，他在一个叫“人间炼狱”的分组里找到课表APP开。

“怎么可能？”陈嘉尧压低声音，“刚才有一人站在那，我一抬他又走了。”

转笔，画涂鸦，撕参考书封面的防伪码，反正什么都比看书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