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了声，但声音太小太沙哑没有被外面听见，随后他又听到在喊自己，作为回应，他用力拍响了门，然后嘶哑地回了一声“我在这”。

“隽廷，隽廷……”柏律一叠声地唤他，然后伸手，轻轻握住对方受伤的左手，“这伤要多少天才能好？”

谢隽廷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拿了回来，背在后。

但结果乎他意料，半小时后，接近凌晨时分，门居然被打开了。

纱布好像又透血了，他看到了鲜红。

谢隽廷站在他面前，背影逆着光，没有开说话，但给人觉寒浸浸的。

然而还不等柏律回答，他就说：“想抛弃，跟柏礼在一起，然后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蹲的时间太久，站起来双发麻，柏律一瘸一拐地走到谢隽廷面前，里着泪，低声沙哑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双一，直接跪了下去。可谢隽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柏律还没能趔趄下去。

一边哭一边跑到楼下，很显然要去求谢隽廷，可柏律让他别去，没听。

三小时前还剑弩张，但那些尖锐的冰刺好像都在这一刻柏律主动认错下就潦草化解，谢隽廷很容易不跟他计较这些。

柏律慢声：“你总是这样……不停地我我本不想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恨你，也没资格恨你，所以就这样？”

很好，这话虽不算多中听，但至少是主动谈的意思，不是敷衍，显然有几分诚恳。

他听到谢隽廷沉沉地问他，“现在知什么是了么，”语气冷冽，没有温度，“可以关你整整一天。”

嘴苍白发抖，他看谢隽廷就像看救命稻草一样的神，“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去好不好……”

柏律原本打算再跪一下继续攻心，但对方的脸很严肃，他想了想，觉得苦计到此为止，用力握住谢隽廷的手腕，慢慢站了起来，跟他对视。

“给我站着。”他低声说。

小孩的哀求或许不会起到作用反而雪上加霜，因为柏律知谢隽廷的，最讨厌外人求情。他甚至担心被迁怒。

谢隽廷丝毫不以为然，“柏礼愿意跟你走吗？你以为跟他在一起，你就能快乐？就算他

谢隽廷克制住，问：“那你想什么？”

柏律缄默了，双眸暗沉下去，“是又怎样，我喜他，想跟他在一起，这难有什么可耻的吗？”他再也不怕了，反正自己所有的心思谢隽廷都已经知——也别想瞒过，“我没有像你一样不讲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靠迫别人来满足自己。”

上的心有余悸和说话打哽让他意识到爸爸真的事了。女佣不是狠心的人，本来就同情柏律，又见小少爷拽着自己的衣角苦苦哀求泪都要来，她就把带到楼，然后用力拍了拍门，叫了声“律少爷”。

被光线这么刺着，柏律睛酸涩，他忍下泪意，扶着墙站起来。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已经不怕了，他真的太了解谢隽廷，刚刚那句话就能让他飞快地意识到，面前这人并没有然大怒至少此刻是的。

“我怕，”柏律颤巍巍地说，“别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