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应该没睡好吧。”

“这些天在德国都了什么？”寒暄不过三句，程奕扬就把话题问到自己想知晓的重。好在这是，要换成别人，他本懒得多说一句废话。

程奕扬意识到了这一，轻轻叹气，语气柔了，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哪知这些区别，迷糊地摇，“我旁边有好多穿黑衣服的保安，他们一个个都很吓人。”

程奕扬跟他拧了一会儿，不肯妥协，小不力气还大。他就打算纵容孩一次，蹬掉拖鞋脆陪他一起躺着。这里是小床，程奕扬只能侧着。

“那你叫了吗？”程奕扬自己都没注意到，说这句话时他的脸已经有冷了，语气也是微微低沉。

小孩虽然这么说，但“还没呢”其实已经暗了相反的意思，再在谢家多一阵，怕是要被攻陷了。但这又能怪谁呢，是他自己把孩还回去的。

但两个月的分别和不联系似乎让父俩生疏了些，抱着爸爸的脖，小脸靠上去蹭，可程奕扬就是没有什么反应，连晚安吻都没了，以前明明都有的。

下午周凌就因为有事离开了这里，而好像害怕再次被抛弃一样，一直挨着程奕扬，不是攥着他手指就是揪着他衣角，就差没粘在他上，连晚上睡觉都嚷着靠在爸爸怀里才能睡着。

“不像话，但也要这样……爸爸你不能走。”不不顾，非抓着程奕扬的手不放。

这两个月他在谢家简直憋坏了，没人可以撒，好不容易黏上爸爸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小孩不懂，但程奕扬还不清楚自己什么意图么，已经被谢家要回去，总归是谢家的人，不是他的，他跟谢隽廷的关系已经剪不断理还了，不需要再添一层对孩的情来加这羁绊，这对自己显然很不利。能让自己慌失策的人柏礼一个就够了，不需要再来第二个。

睁着睛小心翼翼地看着爸爸，不敢再多说一句，唯恐怕爸爸会生气，一生气就不要

程奕扬了小孩的鼻尖，“几天不见你好像更嗲了，现在不小了还要我在旁边看着，你自己说，像话吗。”

突然有心慌，但小孩也没法多想，心中忐忑，以为自己跟谢叔叔走太近，惹爸爸不开心。

程奕扬想了想，谢隽廷这举动，无疑是跟那些谢家长辈昭示未来的继承人。看来注定没法再跟他站在一边，这个孩果然该放弃。

沉默了一下，轻轻摇，“还没呢。”他侧过小，贴着程奕扬的膛，撒似的嗫嚅，“我的爸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但周凌却笑了，“难不是一回事吗？”

“周围好多人，不敢睡。”

到底，不这难得一见的恻隐之心是对自己的还是对孩的。

“爸爸，你说谢叔叔到底想什么呀，好像真把我当他孩一样，去哪都把我带上，还让我叫他爸爸……”

“见了好多不认识的大人，个个都很严肃，也不肯笑，”用手指揪着被的边玩儿，“我不想见，但谢叔叔非要我见，然后他们都喊我小少爷。”

“怎么会有好多人，不是商务舱吗？”

“没了。”

他用手肘撑着，温柔地看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