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抬起眸。

“活该，这是她应得的！”程奕扬脸冷到谷底，就算被揭穿也毫不惧怕，“既然你连我的事都清楚，那她以前对我和柏礼的龌蹉事，你应该也都知？我就直接告诉你，我不得柏家谭家都毁掉！柏宸，我现在报复的是她，不是你，这已经算是我对你柏家最大的宽容，如果你非要来预或者阻挠，我会连你一起……绝不留情！”

“跟我没有关系？！”柏宸拧着他的胳膊，“你打着程奕扬的旗号接近柏家，目的明明是要死谭沐，我作为柏家的掌权人，应该死你才对，知么？！”

柏宸嘲地看了他一，“你到底知不知谢隽廷这几天在什么？”

柏宸寒声：“辛尧咎由自取，谁让他当着谭沐的面跟我爸上床，他那时候就该想到这个后果！柏礼？我限制他的人自由？！他自己心甘情愿留在谭家！”柏宸轻蔑地笑了，盯着程奕扬，“包括你柏律，是你自己犯贱，同意跟谢家联姻，谢隽廷再怎么糟蹋你，也是你咎由自取！程奕扬，你现在需要我来给你保住份，就得来求我，这也是你自其果！”

程奕扬将散落在自己脚边的纸张胡地一把捡起来，足足十几页，内容很多，缭，似乎的确是撤诉书，最后一页有撤诉人的亲笔

“就算我死了一百遍，后来又活了一百遍，也是我自己愿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觉得自己被耍了很生气，那是因为你一向骄纵惯了！”

程奕扬倏然冷静，整颗心已经成石，他冷冷地看着，沉默一会儿，决定不跟这人浪费时间，“柏宸，我不需要你来给我保住份，谢隽廷对我没兴趣，谢家没有柏律，我照样还是程奕扬！把血样还给我，我不需要欠你任何人情！”

“好像你们从来没有过什么一样，辛尧为什么死了，罪魁祸首是谭沐，但你父亲就没有责任吗？！把柏礼成现在这个鬼样，你敢说一都没有威胁他，限制他人自由？！我边就那么两个亲人，结果病的病，死的死，你在大房里着金汤匙，我哥哥却在医院里差没活过来，我不信你们柏家跟这个没有一关系！”

“你以为，只有你死了父亲吗？”柏宸将他松开，脸不止是冷，还有一黯淡，“你还可以找人寻仇，那我呢？如果我觉得，就是你们这类人，间接害死了我父亲，我是不是该找你报复？！”

面对柏宸的咄咄问，程奕扬却没有一动容，只有满满的厌恶。

柏宸继续质问他，“你真以为自己的□□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谨慎都会有痕迹，你往药里加了什么东西你还记得么？要不要我你吃下去让你回忆起来！”

来治他一下，但是这招好像也不奏效了。

“他已经向法院申请，撤销柏律死亡的上诉，他现在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柏律已经被他找回来，懂吗？！”

柏宸看他这反应就知他本不清楚，烦躁地从包里翻来一份文件，狠狠扔到程奕扬上，“好好给我看看，这是什么！”

程奕扬吼完这些话，周遭一阵诡异的静默。

程奕扬的神很可怕，恨意和疯狂，从森冷的底透来，简直像着了一般——那仇恨已经刻在了他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