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谢棠睨他一，嘲讽地说，“看不来啊，你还喜听墙脚。”

程奕扬顿住脚步，眉尖微蹙。

“行行行，”谢棠摆摆手，“你要是喜，我那车送你都可以，大不了我再去买一辆新的，正好想换。”

周凌笑着解释，“我家少爷回国至今还没买自己的，但有时候用这边的车，会觉得太过招摇。”

谢棠一副兴致缺缺的样，“昨天晚上，我问他，为什么跟你走那么近……”

“又怎么了？”谢棠不耐烦地推着他，“走啊，快，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你昨天嘛把我送到我哥那去，简直就是给我找事，要不然我就不用给他使唤了你知吗？”

“我跟你一样？！别开玩笑了……”程奕扬一跺脚，车速突然飙升。他正想说我跟谢隽廷没有任何关系，但谢棠不屑地哼了一声，先质问他：“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听从谢隽廷的话谋害谭沐？脑里哪坏了凭你也敢跟柏家、谭家作对？”

程奕扬发现再也听不到上面有什么动静和影，估计那俩人已经去，只好先忍下了心底的冲动。

程奕扬没有冲动地喊“我没有听他的，那是我自己的意思”，相反，听到对方这么说，他虽然有意外，但面上依旧沉静，“谢隽廷是这么跟你说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程奕扬淡淡的，一句戳穿，“你们不是平等换么，你帮了他，然后在他那儿你也得到好。”

程奕扬被拖着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看了一下，谢隽廷早已转过，只剩周凌朝他笑了笑。那个笑容很温和又带着一属于谢家人的自信，有安抚人的作用，似乎是知程奕扬正难过担忧今天一连串的事情发展太快，看似没有联系但又相互织，就算程奕扬脑转得快，一时半会也没能拎清楚。

程奕扬突然皱起眉，嘴角微沉，“你竟然拿这问题去问他？”

“走吧走吧，别杵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一大早的就被拖到这，昨晚的酒还没醒透呢，得回去睡个回笼觉，困死了……”他顺势揽着程奕扬的肩膀，半推半就地带着人下楼，“你必须把我送回去，送到市区！我不要去谢宅，那么远，叫小男过来陪我都不方便……”

“把我一起带走。”

”

谢棠一上车就哈欠连天，把椅背往后一打，懒洋洋地靠在上面。

把人要过来，指的肯定是柏礼无误。

但他还是跟着谢棠走了，才下楼梯几步，他听到周凌说了一句话。

“我那车借给他了啊。”谢棠指了指旁边的人，“不知为什么非要开我的，难我的小白比军用车还好使吗？”

“把人要过来的理由就说为了调查柏律死因，毕竟……”

程奕扬斜他一，“你不是自己开了车吗？”

后面的话程奕扬没再听清，但前面这些信息就足够让他不淡定。

“是你自己不谨慎，让我不小心听到。”

“程奕扬，我跟你一样，跟谢隽廷都是平等换，你没有资格嘲讽我。”

“怎么，谁规定不能问，他可是我哥，说起来你才是外人吧，”他狐疑地上下打量程奕扬，“你刚刚那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