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棠毫不在意，一是脸厚二是次数太多已经没觉。

他目送孩坐上校车，等校车远去后他再开着自己的车去医院。

大多数情况下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接送孩。

谢棠一步不落地跟上，“前几天你跟人打听我的事，据说还问了好多呢，哟，程医生，你不是一向不人间烟

十分钟后会议室的人都到齐，级别一的找到自己位置坐着，级别不够的就站着旁听，会议桌中间那个位置又是空的——谢棠又迟到。

他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错漏后很快签了字，末了代一句，“通知下去，十五分钟后三楼会议室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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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医生，这是昨晚值班的病案记录表，您看一下，确认无误后帮忙签个字吧。”护士边走边说，隔老远就开始喊他的名字。

他看着那个空来的位置沉思片刻，回过神，很快就专注地状态。一小时后，会议结束，大家有秩序地拿着文件离开，这时，衣着光鲜的谢大少爷才姗姗来迟。

护士，合上文件夹离开。

“你脆别来这边工作，去别的清闲门养鸽比较好。”他看了谢棠一。

程奕扬拿他没办法，也不想得罪谢家，确切地说，他是不想被谢家盯上。在人前不得不多说谢棠一两句，但对方不听，他也不会追究，只是理好了自己的文件，转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来开会，迟到早退，烟喝酒，医院很多规矩他都违反，但院长可舍不得开除他，一是谢家面太大他们心甘情愿买账，二是谢棠的资历的确足够尖。当初谢棠过来时院长还到有受若惊，顺着哄着绝不会指责半句，全院上下大概也就程医生敢不买谢棠的账。

谢棠这人，不守规矩有时候也不大正经，但到底还是大世家的人，家教严苛，谢棠父亲一早就有让小儿从医的想法，便谢棠十五岁就开始接医学并主修，修完五年的基础后立刻飞去了欧洲，又留学五年。十年学医到底是不能鬼混过关的，所以肚里多少还是有东西的。

必他再多说一句话，孩自己就知翻起床，趿着拖鞋去盥洗室刷牙洗脸。

他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文件。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新名字，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总要愣一下才能反应过来，甚至有时候别人都叫了好几遍都没能及时回应。

“我不喜浪费时间，与其参加这无聊的会议，还不如让我多睡一会儿，这样或许能在手术台上撑得更久呢。”

现在已经七岁了不再是调的熊孩，正上小学一年级。他把训练得很好，让孩从小就有时间观念，所以七半一到，就洗漱完毕并且穿整齐地坐在了餐桌前，用十分钟时间吃完早餐，自己背上书包拿好饭盒，就跟爸爸一起下楼。

每次例会谢棠都是快结束了才过来，儿掐得非常准。

谢棠那张很受迎的脸上带着招牌式的笑容，但随意散漫，跟这严肃郑重的场合格格不，他知自己迟到了但并没有一急切或歉意，气定神闲地走到程奕扬边，“还没有吃早餐吧，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