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稚没什么心，每次都开开心心收下，还要夸张地么么哒一，许昀私下和毕千念讲过，他们现在还小，不兴这些。毕千念知许昀谅他，但也只是笑笑温和地回他，“也不是很贵啊，我就是特别想给你俩买，一年就一回呢，平常也没怎么钱。”

“好的，开学的小测在年级第二。”毕芊回想，“三就放小二十天假，他还在我校外补课的班上当助教，帮忙检查作业，纪律，解答问题，都很仔细。”

“路上小心。”

毕千念也不反驳，童稚听了笑，知的确如此，毕千念零钱并不多，家里情况比不上两个朋友家，但总想对两个朋友好一些，每年生日准备的东西都很用心，也不便宜。

“你来我就把你喜的画册放在书店门嘛。”老板娘揶揄他，毕千念不好意思地笑着应了。

不过被毕千念婉拒了，他没好意思要一年级的天宇帮他，有许昀也已经很足够。

“什么？”毕千念不解，“哪儿来的？也没见你拎了袋。”

于放松不少。

“放在玄关呢。”童稚回答他，“就不为难你试了，冬天我再看。走啦。”

“阿姨，今年咱们学校能省状元吧？”童稚问，“肯定是您带的，我一就听说过一班有个超厉害的学霸。”

宁展眉知这是他最后一次来书店，也早早就到了，陪了他一天。

毕千念拿围巾蹭了蹭脸，很兴。

天宇和他也算认识，在学校碰了会笑着打声招呼，还主动问过要不要帮他补数学理，“听毕老师讲你这方面有些吃力，要是不嫌麻烦可以来问问我的。”男生很诚恳地说。

“千念也打工呢，阿姨也要夸夸千念。”童稚嘴。

“天宇哥现在状态还好？”毕千念还是有挂心这个格实在的学长的。

毕千念听毕芊提过这个学长，还见过几次，是个有内向但不怯懦的男生，很有礼貌。毕芊今年过年还代表学校走访过天宇家里，开学天宇拎了袋红薯来家属院，说是谢谢毕老师关照，家里爷爷的一心意。

等毕千念领了工资和他并排了店面，还难得慨了一句，“好快啊，夏天都过完了。”

“是，”毕芊笑笑，夹了块给童稚，“叫天宇，成绩一直很好，也很稳定。”又稍微叹了气，“就是家里条件不太好，父母在外打工，老家只留了一个不太好的爷爷，有时候老人家问题了他还得急急忙忙赶回去。”

“怎么都说夏天过了？”毕千念说，“我还没什么

“好嘞。”

童稚临走前变戏法似的拿一个纸袋给毕千念。

说到底三四百来块钱的东西，这对此时的毕千念并不便宜，但到底算不上铺张浪费，他就是很想送好一些的东西给许昀和童稚，也不是贵就好，而是打工赚的钱用来对朋友好这件事让他很兴，是一变相的“亲手”。

毕芊笑，“他打工是嫌零钱不够，攒钱买画册零和每年给你们的礼。”

次日是毕千念在书店当班的最后一天，老板娘买了个小糕给他，说明年千念就三了，估计不会再来了，但也要多来店里买买书。

等关了门毕千念才打开看，怪不得说是冬天看，童稚送了他一条藏青的羊绒围巾，摸上去手很好，标签被特意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