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微凝缩，沈妄近乎是下意识屏住了呼。

闭目轻声：“看罢。”

他伸右手，问：“我能......？”

要江奕来形容沈妄的意识海，那大概是一场灾难。

大地崩裂，裂的泥土在不断往下坍陷，狂风暴雨大肆侵袭，天空如鲜血一般腥红，在江奕这里的一刹那，愤恨、痛苦、焦

连自己不自禁站了起来都没发现。

手掌温柔扶住了江奕的后颈，小指碰颈侧，脉搏律动的那么鲜活。

窥得过往隐秘几个字让沈妄的脸有了变化。

“我无法现在回答你。”江奕还有着几分不确定，于是他轻声问，“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内心？”

神力化为无数缭绕的金丝线，了沈妄的脑海，时受到了一些阻力，不过很快便在沈妄的刻意放松下变得通畅无比。

原来你长这副样，沈妄心中想。

久到沈妄本就苍白的面连最后一血也无，短短十几息的时间对沈妄仿若过了几十上百年那么漫长，长到压抑心间的暴戾再次浮现，满脑充斥着毁灭的|念。

江奕：“......”

沈妄一愣，暴戾渐消，浑黑气也跟着褪去了几分。

话没说完，但江奕极其默契地知了沈妄的想法，静默了几秒，彻底实化，落在了地上。

薄微微动了动，没有发声音，影遮盖住那双邃如古井的漆黑眸，映衬着里面的一片荒芜。

特别是那一双淡漠无澜的双，让沈妄觉自己须弥间便会陷落去，再也不来。

而半空中的人，怎么说，旁人若是看到了，多称上一句眉清目秀，若说惊艳什么的倒还不至于。

沈妄从未过这么满足的笑容。

沈妄低声笑了一下，几分得逞的意味在其中：“给不给看？”

那透明的影逐渐实化，沈妄的视线便更像是死死盯上去的那般，从虚无缥缈的双，到细瘦的腰间，至双臂，再到面容，一丝一毫也不愿放过。

没回答行或是不行，只问怎么看。

江奕停顿了许久。

许久的沉默之后，他才缓慢抬起来，看向半空：“小神仙，我想见你。”

话音未落，便见半空中模模糊糊现了一个透明的影。

拇指轻轻蹭过白皙的面颊，他想要一直这样摸个够。

掌腹细细挲上颊旁，他想将江奕框怀中，再也不松手。

江奕在旁边静等着。

直到看见了江奕的模样，他才发现，江奕长成什么样都好，是丑是，是胖是瘦，总归都是他喜的模样。

不等他走近，沈妄便是一个大跨步走过来，伸手抚摸向了江奕的脸。

沈妄没有想象过江奕的模样，大抵是觉得什么绝俊逸的面容都不上江奕此人，所以一直想象不来。

一个：重要。

“让我的神......神念侵你的魂魄。”江奕微停顿，“过程中，可能不会很好受，也会让我窥得你的过往隐私。”

其间沈二来将待客用的茶换成了养生茶，沈妄也依旧一动不动。

可是沈妄却看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