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默咧嘴笑笑，为自己刚刚愣神没先打招呼而觉得不太好意思，一边让着他往屋里走，一边说着：“不晚啊，外面天还没有全黑呢。老叔你们啥时候来的啊？吃饭了吗？”

看到赵默来，炕沿上坐着的赵军和赵建新都站起来。赵军叫了一声“哥”，又把脑袋转向赵建新那边，有迟疑着说：“这是老叔……”

“我们过来前在你大伯家吃过晚饭了。”赵建新接过话，温和的睛看着赵默，说着：“老叔就是过来瞅瞅你们哥仨，前两天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都没力好好看看你，这一过就是好多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他侧脸看看站在墙下的赵军，再扭看看炕里正撅着专心写着字的三娃，叹了气，继续说：“军也长大了，我印象中他还是个小婴儿。还有三娃，我这个当老叔的都没见过他，连他什么时候生的都不知，二哥二嫂……”

了屋里了，他又忙着让赵建新上炕坐，嘴上说着：“老叔你上炕里坐啊，都在地下站着啥。还有这位……”他看看还杵在门的大男人，再把目光移到自己老叔上，问：“老叔？”

“默，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赵建新往门走两步，站在赵默跟前打量着他，声音里满是真真切切的关心：“军说在学校外面摆摊卖煎饼果，每天都要卖到这么晚吗？”

赵默有前倾，和那个男人正对上了视线，两人都愣了一下。前两天的时候太忙太，赵默都没有得空仔细打量过这个和自己老叔一块现的男人，现在仔细看看，他发现这个脸庞廓有的男人和蒋大哥有像，都是那很有气势的人。

隔天，赵默晚上刚回到家，还没迈门槛，就听到屋里传来的说话声。他连忙走两步屋，掀开门帘一看，老叔正坐在炕沿上和军说着话，三娃在炕里趴着写字，靠门边还站着个熟的大男人。

摊了。怕招人忌讳，他把白腰带扎在了衣里面，从外面看本看不来他还没去孝。最近销多，偏偏又赶上这事耽搁了不少日，再不抓，这个月就真该没什么落项儿了。

赵军生那会赵建新已经去外面上大学了，等他两三岁的时候，一年都回不上几趟家的赵建新又被赶门彻底断了音信，十多年没回来过，所以对这个老叔，他还真是一印象都没有。

“他是唐敬，你叫他唐叔就行。”赵建新看上去有局促，坐在炕沿上，都还没有落实了，又站起来想要去拉那边的唐敬。他刚站起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坐回去，冲门的唐敬叫了一声：“阿敬，过来坐。”

赵默赶答应，叫了一声“唐叔”。他觉得这是一个一看就不说话，格严肃认真的人，也不知该说怎么继续往下接话，只能笑着，又问了一句：“你们吃饭了没啊？要没吃的话正好留下来吃饭……”

唐敬从门走过来，坐到他边，板很直，脸上的表情也一直都很严肃。他冲着赵默，用他那低沉又带着磁的嗓音说了一句：“小默你好。”

说着说着，赵建新的圈就又红

要不是殡那天看着大伯他们和自己大哥都认得他，赵军都不敢相信这个斯斯文文、和和气气的男人是自己的老叔，和自己那壮孔武的大伯一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