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咋回事。”胡桂兰一脸的后怕，“八多钟的时候三娃就从屋里来蹲门上了。那会天，我正在屋里饭呢，突然打了个雷，给我吓坏了。我想起来你家三娃，就开门看看，想给他抱屋里去省的挨浇。”

“三娃！”

“二婶，三娃脑袋咋整的啊？”

走时虚掩上的两扇木板门此时大敞着，灶间和堂屋都一个人影都没有。赵默径直冲向东屋，一把掀开门帘。

她走到炕沿边，把三娃上盖到的被掀开一半，右边的胳膊手来：“呶，看到了吧！这个，这个玩意儿，多尖呐！”

说到这，胡桂兰拍着自己脯，夸张地大声说：“可把我吓得！我一屋，就看到三娃倒你家门槛上，脑门上这么大一！”她比划了个长度，“正哗哗血呢！”

三娃的右手里，攥着一个白的东西。赵默凑上去仔细看看，是一颗大概十厘米长，拇指的尖牙，雪白雪白的圆锥状，像是狗牙。但是，有什么狗的牙能有这么大吗？

“哎，默你回来了啊！”胡桂兰正坐在炕沿边，旁边躺着个脑门上贴了一块白绷带布的小孩。看到赵默冲来，她连忙站起来，拽住他胳膊，小声说：“小声，娃睡过去了。”

因为三娃的手小，攥着这颗牙上下一小。看得来，他攥的非常，即使是睡着也没松手。

赵默听得心惊，追问她：“你没看到咋整的？我家门槛都是木棱，也不尖，不至于磕那么大啊！”

“哎，我琢磨着吧，不是磕的。”胡桂兰腰一扭，拽着赵默的胳膊又走东屋里。

好的不灵坏的灵，胡桂兰的话音未落，就听到赵默倒了凉气，猛地缩回了手。只见大拇指上，一个小正往外冒血。

赵默不好意思的笑笑，把大拇指嘴里，说：“没事，就个小儿，上就不血了。”他只是想去试试能不能拿来，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尖。

赵默打量半晌，摇着说：“这是牙？”

赵默定定神，挪到炕沿边。只见三娃躺在炕里，上盖着被，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脑门右边靠上的地方贴着一块带红的绷带。

“要我说，三娃脑袋上那准是这玩意儿划的。”她正说得起劲，就看到赵默伸手去拽三娃手里的白牙，连忙叫：“你可注意，别把手划了！看着那么尖，一划得划个大！”

奇怪的是，在赵默缩回手后，三娃的小手也松开了。那颗雪白的

“说了让你小心，扎血了吧！”她一脸不赞同地看着赵默。

怕吵着孩，胡桂兰拉着他去堂屋说话。

“嘶！”

有，赵默心里咯噔一下。

“应该是吧。”胡桂兰也是满脸困惑，“我还纳闷，啥东西能有这么大的牙？我看到三娃躺地上那会手里就攥着这玩意儿，攥的可了。我抱他去街药房上药的时候，老李拽了半天也拽不来，怕伤孩手就没敢再动。”

摸摸三娃的脸，不凉也不，应该只是睡着了。他长舒一气，这才觉得心和肋间都生疼，都急岔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