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展瀚冬离开的时候，顾永年还有些迷惑。

顾永年想到自己今天看的那照片，想到照片上那东西穿在展瀚冬上的样，忍不住笑声。

照片和传言的度一直不退，顾永年偶然听到自己秘书和别人说起，一茶差来。

照片同样以惊人的速度在公司里传。

“我很期待。”顾永年说，“上车，送你回家。”

顾永年嘴，矜持地将纸巾扔纸篓里，冲秘书伸手：“还有照片？我看看。”

两人浑似一对好友，气氛非常健康平和。

“谁？”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展瀚冬也看到他了。发现顾永年先是盯着自己，随即掩着嘴笑得肩膀发抖，他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展瀚冬简直想死。

展瀚冬无言地看着顾永年抓着方向盘狂笑。

肚兜是大红的，亮闪闪的绸布，上面绣着一个大胖娃娃，手里捧着个面团似的桃，上嵌一枚“福”字。

展瀚冬刚跟同事练习完下来，得，便坐上了顾永年的车。

顾永年没声了。

这话他确实说过。但他当时是怕自己条件太好功夫太，会得展瀚冬死赖脸地上来，于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也是给展瀚冬留了面。

这理由太好，他没办法说不。

“别说了。

“为什么？”他语气一转，变得不悦。

展瀚冬正要说话，他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谁愿意跟你换呢？”

分了就分了，也不见什么不适应。两人平日除了，也不见太多的情沟通。

展瀚冬一直没穿。但他的队友都试穿了，还拍照了。

这天晚上他离开公司已经是九，快到停车场的时候忽然发现展瀚冬也正好走来。

她话没说完就忍不住笑意，憋得脸红。

展瀚冬挠挠，总不能说“我怕我会真的喜你”吧。他想了想，找了个比较合理的借：“我想找个人好好谈，过日的那谈法。”

为该停了，那么就停。”

展瀚冬：“我知了！说几百遍了！！”

顾永年愣了半天没回过神。

他不懂舞，更不愿穿肚兜。辞职书写了一段，被总监发现，压着他让他删了。

展瀚冬只觉得整个公司都回着这样的笑声，每一个路过他边的同事，尤其是男同事，都要幸灾乐祸又无比沉痛地在他肩上拍拍：“转告你一声，要穿肚兜的。”

年尾很快就到了，各个门闹地筹备年会。据说今年顾永年设置的奖是一辆七人座，人人拳掌，很激动。

没想到现在这面甩到自己脸上来了。

“我不！！！”展瀚冬嘶嚎，“不！！！”

就这样结束了？他满心茫然——展瀚冬倒是脆。他怎么办？刚刚知人要来，他还特地去买了一堆玩耍的装备呢——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他签中了舞蹈，脸上顿时拉数万条黑线。

“不能跟人换吗？”顾永年问。

说来也巧，所有签的人之中只有他一个男。妹们兴奋得四奔走：“展瀚冬要跟我们一起！开场舞！哈哈哈哈哈哈！”

他恼怒地抓抓，觉得心烦躁，狠狠捶了一把台的窗。

展瀚冬心想这么大方……好吧这人确实是大方的。

“展瀚冬。”秘书生怕他不知，解释，“策划的展瀚冬，就他们的草。”

展瀚冬仍旧认真工作，顾永年仍旧认真差开会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