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

“那个。”凯因先开了。他耷拉着肩膀。“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在夜店丢下我一个人，而且还一整天都不接我的电话么？”

李听不下去了。凯因的这段话突然让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他僵地伸手从袋里掏手机，拨通了肖恩的电话。

“行啊，凯因，原因很简单。”李眯起双，翘起二郎。“你给了我，更重要的是，你还给了我的外甥，某奇怪的‘’。你是故意的。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你这辈都甭想再接近肖恩了。”

“是的，我的外甥肖恩，你想要收中的那个可的年轻Omega。哼，这事你就死心吧。”

凯因握了拳。用力到手都开始颤抖了。“我告诉了。”他不大的话语声中透着不可置否的持。

“那个，公司一直以来的研发方向都只是人工合成情费洛蒙复制品——它的功效和平常Omega自己产生的香味大同小异。但是瓦最近在研究一些据他说能够解放Omega天的东西。比如降低外环境给予的抑制，然后解放Omega的天。”凯因摇了摇。“我本不相信他的那本质主义[1]狗，但他说这个新的香味并不会控制思想，而且我当时想着要是董事会愿意拨款，这产品应该也会有不错的市场。”

[1]essentialism，即相信人类社会的一切地位和份是因生理等先天因素决定的，规则只是服务于这些先天本质；与之对立的是构成主义（structivism），即相信人类社会运作模式与份地位是在社会规则约束下形成，改变规则即可改变现状，经典语录包括：西蒙

李冷哼了一声。“你继续装。我问过肖恩和瓦，他们都说本没有那么个失败品。我看你是本没有告诉他们。”

凯因靠在座位上，抿着嘴。“我也不知。瓦或许并没有告诉我他正在测试新的品？但是我在我的报告里明确地指了，他们的这个新的方向是有违人的，所以我不觉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眉越皱越。

李对自己听到的事疼了起来。“你说啥，什么新的方向？”

来到桌旁，凯因帮李拉椅，李坐下后看着凯因绕了一圈来到了另一边自己坐好。他们看向对方。

凯因这会有摸不着脑了。“我为什么想要把肖恩收中？”他摇了摇。“不是那样的——那‘’的样品，呃，就像我告诉你的那样，它是个新的样品。我之前完全不知它会对你产生怎样的影响，而后来我也给公司的研究实验室写了报告告知了他们你的情况。”

上什么关系。简直不可理喻。

凯因立刻站起。“去哪里？”

“我没有，我——”凯因的视线移开了一瞬。“你说肖恩也用了那个？”

不是忙音。但无人接通。李下意识地狠狠咬了牙床。他把手机扔袋里，站了起来。“我们走。你来开车。”

有那么一瞬间，李觉得自己被动摇了。但他又回想起了肖恩踉跄着走那件上了锁的厕所时脸上的神情。“好，那既然他们已经知了那试剂不对劲，为什么肖恩会又用了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