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也不知，他该去哪里。他只知，他陷在一个让人窒息的渊里，就要不过气来了。

尹义璠这回是真的有懵了，将人从淋浴下扯来。韩淇奥衣衫透，他伸手要环住，却被抵着推离了一距离。

尹义璠没想到，就在隔天，韩淇奥突然又变得不对劲。

四肢纠缠，颈而拥。

那一池浴汤，最后自然是成了别有滋味的温床。

尹义璠抱住他的手臂又拥了一。

他视力正恢复中，只瞧得见韩淇奥一个影，开问：“淇奥？”

难是他昨天得有些狠了？

韩淇奥下抵在男人肩，无措地静了片刻，才。

“攻略我，掌控我，上我，也让我上你。”

似乎知到尹义璠的张，韩淇奥轻笑一声：“算了。”

话一，又觉得生，问：“去哪？”

“所以什么也别想。”男人啜吻在他耳际，“我会让你没工夫想其它的。”

果然，男人理直气壮地接着：“摸我。”

“你现在觉怎么样？”尹义璠揽着他脊背，将人轻轻靠在自己肩。

他抬手，冰凉的指尖拂过男人睫，视线暗了下来。

“第五。”男人牵着他的手引向下，回到正题，“觉。”

尹义璠脱：“不行。”

尹义璠没有等来摸，皱了一下眉：“宝贝，你的手伸到哪里去了？”

韩淇奥半晌才：“与你无关。我只是觉得自己恶心。”

韩淇奥只是站在淋浴下，不发一言。

下抵住肩窝，一动一动。

韩淇奥蓦然怔住了。

“算了，我哪里也不去。”他说着转往走。

尹义璠最后抬脚将门踹开了。

还是突然现了幻觉？

“好。”

韩淇奥耳后通红，听到尹义璠用气声接着说：“这是变得最锐的一。”

“我是这样答应你。”尹义璠放柔了声音，“我要带你去哪里？”

韩淇奥：“……”

“你人生的目标终结在了洛哥。那就，把我当成你的下一个目标。”

尹义璠无可奈何：“

微一笑：“聪明。”

他快疯了。

他脏腑里涌动着烈的自厌。厌弃自己的，厌弃他起初的自轻自贱，厌弃他明明一无是，前的人却握住他的手，不叫他掉渊里。

“还可以更你一些。补偿那些想要伤害你，抛舍你，甚至杀死你的时刻。补偿我没有发现的，你痛不生却摆云淡风轻脸孔的时刻。”

“回来这一路，你没有陷妄想，没有痛苦，也没有绝望。”尹义璠轻声，“你刚刚在想什么？你在想，我又故态复萌，你的心思都用来应付我，就什么也想不到了。”

这时候去，被有心人看见了，恐怕又要掀风浪来。

韩淇奥只觉的郁结悄无声息散了，怔然问：“你现在不我吗？”

少年醒来时，突然呕不止，将自己关在浴室里很久都没有来。

韩淇奥了一气，被雾气熏得浑发，摇摇，勉力维持一丝清醒。

少年的声音很平静：“我想去走走。”

“尹义璠，你说过要带我去……”

韩淇奥忽然有不祥的预。

“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