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淇奥指尖颤抖：“我只是对那些事憎恶透了。你只要一天是尹义璠，就还是那些权谋人命里的一分——”

“我陪你留在纳哥。”

“如果我不走呢？”

可是尹义璠的情趣谈话还没有结束。

尹义璠轻笑：“那你可舍不得。”停了一停，他接着：“你有特别的降温方法。”

这原本就是阻隔在他们之间，无法消除的一刺。无关曾淇曜的破，迟早还是会浮面。

“我知曲斌是骗我的。”半晌，空气里传来少年沙哑的声音。

尹义璠上摇晃了一下，拿手撑住了，又抬手漫无目的地探索。

“我来是想和你说——”韩淇奥努力找回一记忆，又被男人一声轻叹打断了思路。

少年离开桌时，双已经有些站不住，依着男人的扶持跪坐在地，又被黏糊糊抱回怀里，吻过脸颊、耳廓，颈侧，最后落在上。

“枪膛过，应该怎么办？”

韩淇奥哑无言。

尹义璠无声静默片刻。

少年的手向下引导，问：“段应麟应该有教过你用枪。”

“尹义璠，我不用选择，你总是会走的。你也本没有必要……”

“你憎恶

尹义璠心沉了下来。他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但是淇曜说得对。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这不可能！”韩淇奥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同床共枕十数天里，他们有无数的机会，却都没有对彼此逾踞。偏偏是曾淇曜居心叵测演的一戏，给了他们一个放纵的由。

“我知你受伤是真，来避难是假，你逃是真的，有危险却是假的。你只是想来找我，我没有说破，因为这么久以来，我也——”

“是，我不可能。”尹义璠说，“可你扪心自问，你听到我刚刚那句话，难没有一兴？”

韩淇奥艰难地哽住咙，没能说下去。

两人盘膝在地，缠着双抱坐在一，原本是亲密无间的姿态，韩淇奥却猛地推开男人，站起。

“什么？”

韩淇奥并不想在这时候听到段应麟三个字，所以他狠狠剜了男人一，又忽然想到对方本看不见，又是一气堵在。

“你一直在自相矛盾。”

韩淇奥冷冷说：“扔了。”

“你偏要在这个时候决定我的去留？”尹义璠的声音带了一苦涩，韩淇奥一时分辨不来这是故意的，还是他真的伤了对方的心。

“除非你愿意像我一样不再一个尹家人。”韩淇奥轻声说，“可是滔天权势，你舍得下吗？”

可他接着又想到，他不止一次伤了对方的心。

这是一场始料未及的情事。

韩淇奥看到男人的表情十分沉冷，带了严肃，但边却有淡淡的弧度，这时候，那抹弧度微微扬起。他心莫名揪了，竟有发疼。

第57章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脚步声，意味着韩淇奥还没有走。

“淇奥！”

尹义璠皱了皱眉：“你为什么非得选择题？这世上不是非黑即白，我肯放手送你走，不代表你现在就彻彻底底脱离开曾家了。淇奥，你脱得开吗？如果你脱得开，就不必再暗中托曾寒山找人查找薇薇安的下落，如果你要脱得净，就不该用着曾家留给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