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此，却忽地哑然。

韩淇奥跪坐在地，只是垂着等待尹义璠下文。

可那人又为何要临时变卦？

“它的枪会爆发火焰，这让很多夜行的使用者非常疼。焰火漂亮，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因此暴。”

韩淇奥有些诧异，仍是坐到侧。

“我怕说下去，会惹尹先生误会。”

“这次路数的确诡异。”孔承筹说，“你来箱见我，虽然是为了公事，行程却是绝密，怎会有人提前知，还埋伏在这里？”

可无论如何，那人的动摇都昭示，这次意外与韩淇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浴室冲掉一冷汗来，尹义璠正坐在榻榻米上同孔承筹谈些什么，见他来，便止住语声。

孔承筹挑眉：“很久？”

韩淇奥心蓦地揪，一瞬间涌起许多个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却又泯于际。

直到冰凉的□□抵上少年心。

尹义璠微微一笑：“这么说你是认了这事和你有关？又或者你早就知情，是吗？”

“赵成安保护尹先生多年，难会突然这么大的篓？放在尹先生边的人，无论明暗，恐怕都要日日换更新，但很显然，这次对方不单预先知行程，还对值的方式谙熟于心，才会算值人选，来一里应外合。对方唯一的疏忽就是……”

难认为时至今日，他仍对段应麟存有威胁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听到自己的心一下下沉沉地落定，而对面的孔承筹和尹义璠都在望着他，用那并不陌生的研判的神。

他不知尹义璠究竟知多少。

如果那是段应麟的人不错，段应麟大约是不会派人杀他的，即使有这个心，也会亲自动手。

那人在他与尹义璠之间游移不定，到底是临场变卦，还是一开始目标也包括他在内？

“没错。”停了停，尹义璠淡淡问：“你知不知它有一个瑕疵？”

“我已经误会了。”

男人不辨喜怒。

榻榻米硌在脚踝，有轻微的麻木，久了便觉刺痛。

韩淇奥默了良久。

静谧的室内便只剩他与他。

“你知这个距离意味着什么？”

室内陷一阵沉寂，唯有少年的呼声，一下一下打在耳边。

尹义璠冷笑一声，孔承筹见两人气氛不对，起告辞。

韩淇奥觉得有些：“贯穿的伤。”

尹义璠招呼他来，又朝好友：“无妨，继续。”

末了，他破罐破摔地抬起：“我无话可说。”

“会不会……内应已经蛰伏很久了，就等今天这样一个机会。”

连孔承筹都替他了一把冷汗——这孩哪来的胆，在这个的关，贸然开引火上？

韩淇奥抬眸凝视对方，打定主意一搏，佯作微愠。

无论是知情者，还是受害者，他的境都变得十分复杂。

“尹先生。”他说，“在刀俎面前，鱼即便知自己要死，难还能活蹦挣扎什么？”

“我对这次行程地毫不知情，怎么暴？找了风先生用黄金罗盘算了一卦？

显然是将他当了自己人。

尹义璠淡淡：“怎么不说下去？”

少年一径听着，忽而尹义璠问他：“淇奥，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