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到的消息！这班人来得好邪，好像不是香港的人……”赵成安咋咋呼呼发誓，“我不在就，给我半个钟，我去把这事给摆平！”

曲斌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电话告知赵成安。

至于那批货……他原本也是要借机卖给段应麟一个人情，既然卖不成，也没有和段撕破脸的必要。

“曾五小，你真是……有趣。我们不妨将话说开了。即便如今我放手，韩淇奥也不会如你所愿，他没有要放弃认你的意思，知这件事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你家长兄现在将你放在砧板上，随时就会下刀，你觉得他在我这里安全，还是放他回去一次又一次找你更安全？”

他今夜确是要以这批货为筹码，去赴澳门段应麟之约，可曾平却说她截了胡？

这一个小时里，成功找到曾平藏货的位置，易主，对于赵成安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一件事。可曾平明显动用的不是曾家人，她也没有权利动。背后的人说到底还是段应麟。

“尹先生……平一无所有，本没有谈条件的资格。”曾平缓缓，“可那是……我的儿。我……”她停顿了很久，“求您以世叔的份待他，他自幼亡父，我又……我求求您…

曾平似乎有被问懵了：“月亮……又怎么样？”

这次的沉默似乎更久。但尹义璠难得有耐心，没有挂了电话。

赵成安声音极大，尹义璠听得清清楚楚，曲斌不敢去看他的脸，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曲斌回定定看着自家主，却见尹义璠笑了一下。

尹义璠抬手瞧了一下手表，已经迫近与段应麟约定的时间。

车中途停住，这会儿已经驶到了沿着江岸的滨江弯，周围是漆黑的夜，只有秋月清清冷冷在天上照下来，落了一地惨白而朦胧的光。

尹义璠突然抬起手来：“停车。”他朝曲斌比了个手势，曲斌会意地联络到赵成安，而刚一接通，就是噼里啪啦一阵骂声。

“五小是不是太心急了？”

那静了片刻：“尹先生说笑了，平有自知之明，绝对没有和您为敌的意思……尹先生您当个笑话翻篇就是，总不能真的放低价同我一般计较。”

电话那的曾平当然也听到了这吩咐，明显沉默下来。

“五小现在能看得见天上的月亮么？”

于是尹义璠吩咐曲斌：“让赵成安回来吧。”

积了，怕泡坏了东西，就自作主张命人卸货了，还请尹先生不要怪罪，要是带来不便，我立刻就将东西送返尹先生……但只顾虑，我在澳门的故，是否会因此生我的气啊。”

尹义璠笑：“曾五小不必疑心，我确实不必大费周章和段应麟恶。”

“十年血缘断绝，我原以为能换他一生安稳。”曾平清清冷冷，“尹先生您只了几天时间，就快让我十年来的苦心毁于一旦，您觉得我不该心急？”

“那么您……”

“真是扑街……喂？曲斌？你替我告诉璠爷，我不敢说！我们让人截胡啦！”

尹义璠缓缓收敛笑容：“今天弦月外有层雾气，叫月。不知五小可否听过这句古话，础而雨，月而风。五小今夜布雨，明日会不会该到我起风呢？”

电话挂了，曲斌拿着手机，仿佛拿着个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