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麽渴望见他。

兆鳞醒来时，天已经昏暗，重林正好拿烛火到屋内灯，兆鳞见重林来，便唤他取一件袍过来。

其实回京时，听到官员谈及承昀要册妃时，兆鳞就犹如被人於寒冬里泼了盆冷。或许送酒那时，便该写上只言片语给承昀，问他册妃一事是否属实。可若真是属实呢？以承昀的年纪，他恢复世份後必然要册妃，即使非他本意，但迫於份与他父亲的期望，承昀都必须有妻室，好生育嗣传承爵位。

兆鳞著额，他痛得厉害，以他的姓情，他从未如此憋屈过，以他的姓情，他今日本不该让承昀与他而过。他可能在此後的日里，都很难再遇到承昀。可那毒誓，是以郑王的命起誓的，承昀无论如何都不会违背，而他也不能迫承昀去违背。若是那毒誓是以自己的命去起誓，兆鳞倒真会试试是否灵验，他原本便不大信鬼神的东西，只怕即使承昀不肯，兆鳞也会迫承昀破除毒誓。连见一面都不能，甚至明

莫把么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

兆鳞因为是醉酒睡，醒来时有些疼，坐在床上眉锁，听到重林如此说，也只是了。他送给承昀一坛梅酒，是因为这是他自己所嗜好的，也是希望承昀见到那坛酒能知自己并未曾更变过心意。

第二十四章

那些风月场所，有多久没去了，甚至前往江南巡时，兆鳞亦不曾让任何女陪过宿。他心里只有承昀，想著他说过的以承昀为妻的誓言，想著承昀的模样，和与承昀肤相亲时的好。可他终是再见不得承昀，有再多的相思也无倾诉，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如此的苦闷与孤寂。

重林将衣递给兆鳞，兆鳞接过，穿起来，他今晚并不打算外，因此很随意的将大带佩上，连丝绦都没有系。

"公，酒我给了庆祈。"重林见兆鳞也没问他，便自己说了。

这一夜，承昀喝醉了，他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因为醉酒人也显得有些失去了理智。当承昀离开书房想外，见他走路都不稳重，仆人上前拦阻，却被承昀大力推开。承昀是让夫将牵来，即使庆祈苦苦哀求也无济於事。承昀跨上白，不顾一切的策奔驰，一人一快速消逝於夜幕里。

承昀再次为自己倒酒，这已经是第三碗，他其实已经喝不下，也有些醉了，可承昀还是将第三碗酒喝得一滴不剩。

"数声鶗！，又报芳菲歇。惜更选残红折，雨轻风暴，梅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飞雪。

穿好衣，兆鳞便前往书房，他让重林将书桌上的酒收走，却又不什麽，就坐在椅上发呆。事来问他是否要将晚饭端书房，兆鳞才抬起看向事，只说了句不饿，晚些时候再吃。

对兆鳞而言很少有如此苦闷的时候，他甚至找不到事，也不想去拜访朋友。以往都是如何消遣的？以往，空闲的时候他或许会在书阁，或许与友人聚会，或许去寻问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