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鳞看着对方那动容的模样,显得平淡,他是不知这知府大人的"半缘君"中之"君"是何人,是男是女,但或许也是
"那你又何以知晓我心中所思念之人,便是位风姿卓越的女?"兆鳞轻笑,低
又饮下一杯酒。
"袁兄适才该不是神游太虚了?"知府笑,挥手让侍女退下。
可柳晋也明白兆鳞跟自己不一样,像兆鳞这样的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落空过,所以他也不曾绝望过。
知府咏,那诗句里仿佛饱
了他的情愫。他仰
将酒一饮而尽。
"原来如此,果然是‘曾经沧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
丛懒回顾,半缘修
半缘君'。"
辞别亲友,携带仆从上路,兆鳞乘船南下。
兆鳞反倒笑了,他这一笑,气得柳晋无语。
"据说那烟雨朦朦的柳堤上,时常能见到心中所思念之人。"知府抬手随意一指,指向了远方湖堤上,一座溶雨雾中的空桥。
这些地方,是大明最为富饶的区域,优的风景,人
如
,繁华
闹的商肆、渡
。若是
为游人前来游玩,走遍每
景致,也需要漫长的时光,何况兆鳞并非游人。
苏州、常州、松江、杭州、嘉兴、湖州,江南八府。他这个八府巡要逐一巡视。
"那么,是位风姿卓越的男?"知府笑容不改,取过酒为自己倒了一杯。
在兆鳞巡江南的日
里,每到一
,都得
费大量菁力考察官员政绩,而这些官员中,大多有或大或小的过失,徇私也好,贪赃也罢,最怕那
把百姓治理得贫困不堪,还自我标榜清官的人。不过也还是遇到过一些才
众,且真心为国为民的官员,这类官员,皆是青年俊秀,尚未在官场打
过几年。
听明白了,你这是中邪了。"柳晋斥,他是不知
兆鳞和那世
发生了什麽事,可兆鳞这样,真比他当初痴情到卧病不起好不了多少。
"你和那明泉如果不是以往不认识,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同一夫教
来的。"
坐于西湖画舫里,望着远烟雨朦胧,兆鳞没有遗忘了那位为他敬酒的
貌侍女,也遗忘了坐于他对面、仪貌
众的年轻知府。这位杭州知府有着八斗的才学,俊逸的容颜,有一
有别于承昀而又近似于承昀的
觉。但承昀不会侃侃而谈,不会
龙飞凤舞的神情,承昀更为内敛,更为沉寂,他笑时勾魂夺魄,忧郁时让人痴迷沉沦。
侍女甜甜笑着,为兆鳞执于手中的空酒杯里注酒,兆鳞回过神来,望着对方,竟
了几分愕然。
兆鳞在扬州住的时日并不长,他有公务在不能长留。不过这不长的时日,倒是将他
给调养好了,上路时,当初上京赶考时那位英俊潇洒,让扬州丽人脸红的袁家三公
的风采是回来了。
兆鳞将执于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那湖堤上儒雅的文人墨客,清雅的江南女都显得如此的模糊而不真实,若不是
在这浮
的船中,只怕要以为是迷失在那飘幻、虚无的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