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晋喝了梅酒，看着大咬方酥、毫无官派的兆鳞。

"我是今日到的，怀璧也是回家才知我前来京城。"

"这趟过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就带了些方酥，还有样东西，你猜猜。"

"兆鳞，兄弟我也敬你一杯，大鹏展翅，志在千里。"

兆鳞搓着手，他以往便十分嗜好家乡自制的梅酒。

兆鳞匆忙前往客厅，见到了怀璧的兄长玉山和一同前来的柳晋，两人自然是前来贺喜的。

玉山笑，兆鳞喜便好，他也送不起什么贵重的礼，只能千里迢迢带几坛酒过来。

承昀走至兆鳞书桌前坐下，摸了摸兆鳞时常碰的笔，镇纸，这些东西，似乎都有兆鳞的气息。

柳晋瞪眉，他知是酒，但却不知是什么酒，猜了几次都没中。

兆鳞招呼其坐下，让事备酒。

"对了，尚未祝贺，兆鳞，我敬你一杯，听怀璧说你被授予的是巡，恭喜。"

"怀璧在信里说想喝梅酒，我便捎了几坛过来。"

兆鳞回敬。

镇纸下压着张信纸，承昀拿镇纸时才留意到的，想将镇纸压回时，却被信纸的内容摄住了。

承昀一直静静地坐在书房里，直到觉得自己浑冰冷才起返回了自己的居所。他和衣躺在床上，盖着被想让自己睡下，却始终无法睡。

玉山恭谨地回答，他比怀璧大四岁，五官与怀璧颇为神似，就是比怀璧黑些壮些。

"柳晋，下回便该换我敬你了。"兆鳞信以柳晋的才学，会试必然会中举。

柳晋举酒敬兆鳞，一饮而尽。

"玉山，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怀璧说你来京城了？"

那是兆鳞的家书，是兆鳞的父亲写予他的，承昀知他不应该去看，但他看了那封信整整三遍。

对于世人，最大的喜事末过于步上仕途并且娶一位妻，这便是世人津津乐的双喜临门。

"想想已经许久不曾闻过这梅酒的香味了。"兆鳞开了酒坛，闻了闻熟悉的酒香，心里畅然。

"该不是梅酒？"

兆鳞为各自倒了酒，还把玉山带来的方酥拆开，先行拿了一块吃了起来。扬州的土产方酥他以往并不大吃，可能是太久没吃过了，咬了一竟觉得十分可。

静了心情，起朝兆鳞书房走去，他迷恋兆鳞的东西，包括这座漂亮而舒适的宅，日后这宅里再也不会住着兆鳞，或许会空置着吧。

众多的事情聚集在一起，承昀似乎失去了知觉般呆呆地坐着。

"亏我特意跑来祝贺，你竟把公服脱了。"

"同喜，怀璧被授予的是翰林院编修，前途远大。"

玉山敬了兆鳞一杯酒。

将镇纸压回，承昀想起，但还没站起便又跌回了椅。

"你行啊，我猜了半天没猜中。"

玉山除带了扬州方酥，还带来了一坛密封的东西，但不知是什么。

镇纸握在承昀手里，直至他读完了整封信也没有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