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堂的灯火明亮，里边传谈声，看来今晚聚集的人并不少。彝堂原为讲经之所，后来用于典藏图书，里边藏书极其丰富，且有不少孤本。

见黑瘦男来后，屋内的人就携手将放置于桌下的一个瓷制的大鱼盆抬上了桌。

"怀璧，你后的书柜里不是放着件笔洗"。

用于藏书的彝堂里，空置的笔洗并不难寻得，怀璧寻了一件，跟提桶往鱼盆里倒的黑瘦男讨了，再用笔杆将金鱼挑过来。

众人对于怀璧滴不漏的姓情都是了解的，也不理会怀璧，围在桌前，看着黑瘦男掏小瓶，将里边的黄药倒盛满的鱼盆里。药倒清很快散开了

"兆鳞、怀璧，正好，这下人齐了"。屋内的人见兆鳞和怀璧来，便逐一跟两人打了招呼。看来这些人是不时会聚一次，相互间都是认识的。

门时，一位黑瘦的年轻男手里提着桶，男后面还跟着一位年龄相仿的贡生，这位贡生手里也提着桶。

"这未免太奇异了"。怀璧并不大相信，能将生锈的件变成新的，这样他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李兄，人来了，你留神看吧"。

小童见到前方的兆鳞与怀璧，便迎了过去。

严学正也大力称赞，看来这人确实有些奇异。

"今年来了位贡生，这人有些奇异的才能，能将生锈的件变成新的"。

"袁兄，这次可是找了个能人，那人刚去打了还没回来，你就等着瞧吧"。

"先生，请这边来"。小童礼貌周到，声音童稚可。

贡生胜是得兴致，并不时朝屋外张望。

贡生胜笑，说时人亦离开了坐席，迎往门外。

"这难是院里的那件鱼盆？金鱼放哪去了？"怀璧觉得这鱼盆熟，随后认了它的来历。这鱼盆里边养的金鱼可是祭酒大人的宝贝啊。

"锈成这样，想要辨认铭文可就难了吧"。兆鳞发现青铜盘全是锈迹，十分惋惜。

书柜里，那窄小的笔洗里挤了七八尾金鱼，挤得都游不动了，看得怀璧心惊胆战的。

随即兆鳞又打量起青铜盘的合，觉得有些像古人制造的，看起来不像赝品。

金鱼是极其弱的，好几尾挤在一件笔洗里，要是养死了可怎么跟祭酒大人代。

藉着月光，走至集贤门时，见一位七八岁的小童提着灯笼站于门外。

兆鳞提示，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留意到的。

兆鳞认了是典簿大人的书僮，便由他在前提灯笼领路。国监里植有好几颗大的老槐树，一到夜晚，灯火不明时给人的觉分外森。

"这次是什么？"兆鳞走至桌前，举起青铜盘端详了一番，却发现铭文几乎都被锈迹遮盖了。

小童走上前，推开半掩的门，于是便看清了里边所聚集的人数，除了三位国监的低品官员外，还有三位国监的贡生。这群人聚集在桌前，桌上摆放着一件青铜盘，锈迹斑斑，甚至有些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