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一边带着他的手往自己的额上放。

祁源被温柔的小手握着，又碰上的肤，心里猫抓似的，反反复复在心里劝着自己，小鱼儿病了，千万不要当禽兽，千万不要当禽兽……

虞泽放下杯，朝他伸了掌心，“糖。”

“祁源你——”虞泽瞬间明白自己是被调戏了，又羞又恼，气得拽过了抱枕用力地往他上砸，“你还要不要脸了？”

祁源又笑了，“乖，喝药吧，喝完了有糖吃。”

虞泽睁着亮晶晶的大睛望着他，：“别了，今天是除夕呢，让人家好好过年吧。”

虞泽一时没接话，只伸手接过了杯。

听到这话，虞泽不由恍惚了一下。所以，他们两人都是多余的存在吗？

虞泽给他指了位置，微微阖着睛靠在沙发上，半晌后突然开问：“忘了问你，你怎么来的？”

“我难受，不想动了……”虞泽微拧着眉心抱怨了一句，祁源的心顿时就跟针扎了似的疼了起来，立刻改：“好好好，不去不去，哪儿也不去。”

他直起，四下扫了一圈，“小鱼儿，药放在哪里了？”

“小心。”祁源坐到他旁，凝视着他的侧脸，“再说了，除夕夜他们一家三和和的，我在的话，说不定还会令人生厌。”

他在这一天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并不是一个多余的人。至少此时此刻，边的人是需要他的，需要他的陪伴，需要他的喜。

祁源的眸变得极为重，连带着嗓音低哑下来，“袋里没有糖，我的嘴里有，你要不要尝尝？”

“小医生过年也是跟外公他们一起的，他从小就在外公家长大的。”祁源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继续哄：“乖了，生病了就要治，不然会很难受的。”

祁源忍住笑，装模作样地在大衣袋里摸了两下，一脸惊讶：“咦？今天怎么忘了带糖了？”

“放心吧，小心肝。”祁源用勺将冒冲剂搅拌均匀，转走回沙发前，“毕竟我外公他老人家还在呢，老东西就算真想对我什么，也得顾忌着。说白了，我又不是没靠山。”

虞泽：“……给

劝了好几遍，这才俯，克制地在他额前落下轻柔的一吻，低声哄：“不去医院也行，去我外公家好吗？让小医生给你看看。”

祁源忍不住抬起手指，拨了拨小家伙鬓角汗的碎发，嗓音低低沉沉的，“我今晚哪儿也不去，就陪着你。”

虞泽扭过回望他，在他温柔的注视中，只觉得眶有些发，“……好。”

小家伙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生气地瞪圆了的睛，“你骗我？”

也许是生病的人容易变得情绪化，又或许是终于对自己卸下了心防，小家伙在自己面前变得生动鲜活起来，漂亮到令人完全招架不住。

“除夕夜就这么跑来，没关系吗？”

“脸是什么？能吃吗？”祁源接过抱枕，笑得既沉又暧昧，“有了媳妇儿，谁还要什么脸？”

祁源倒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语气轻松：“还能怎么来，跑来的呗。”

他盯着小家伙一气喝光了杯里的药，被药的味冲得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又心疼又觉得可，甚至想伸手去使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