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泽到有些后悔时，他突然又笑了。

鉴于这次八校联考中，大家的表现远远超预期，当天下午放学前，秦小雨宣布：本周五晚自习不上，请全班一起去吃大餐，地随便挑。

他这样的神情反倒让对方得寸尺了。祁源俯，缓缓朝他近，语气危险，“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你告白，你就给我一句知了，这样对吗，嗯？”

虞泽很难去形容，那是一什么样的笑，有狂，有执着，有意气风发，有志得意，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三班顿时响起了一阵呼声，连着上午在大礼堂里受到的冲击都淡了不少。

“不然呢？”虞泽往后退了一步，挣扎了一下，“放开我。”

白皙透明的脸颊悄悄染上了一层绯红，但他尽量维持着平静冷漠的表情，用给对方讲数学题的语气，一板一：“我说有，有一，有一秒。但是换作任何人，在那情况下，产生任何的错觉都是合理的。”

漆黑邃的睛一错不错地望琥珀的瞳里，祁源的嗓音变得低哑，“没有哪怕一动心？哪怕一秒？”

虞泽用力地挣开握着自己的大手，往后退到安全距离。

祁源愣了两秒，接着，一大的狂喜从到脚疯狂地席卷了他，连漆黑的睛都迸发惊人的光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愿意坦然承认。

但祁源却沉默了。不见底的中翻涌着他看不懂的重又复杂的情绪。

但心为他失序的那一瞬间，也并非作假。姑且当作是他所说的“心动”。

三天前，他凭借着超厚的脸和超的纠缠力，如愿以偿地成为了

音才重新响起：“不你信还是不信，我刚才在台上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掏心掏肺的真心话。”

祁源的神智恢复了几分清明，眉心微皱，迟疑：“你的意思是，那一动心，不是因为我这个人，只是因为我刚才的事？”

像是海里的漩涡，他被对方的神牢牢地拖了他的世界，一时间竟挪不开神。

眉心微蹙，漂亮的小脸上说不是羞恼，还是别的什么，略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对方黑黑沉沉的神，“知了就是知了。”

“小鱼老师，在我们去吃大餐之前，我还有最后一问题想要请教你。”祁源把自己的试卷推到了他的亲亲同桌面前。

*

漫长又短暂的沉默后，漂亮红的微启，虞泽终于承认了：“有。”

“如果有一天你会喜上什么人，那个人必须是我。”

也许是大家有着这么一个盼，这一周好像过的比其他时候都快，眨间，周五就来了。

祁源伸手握住了纤细的小臂，微一用力，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知了是什么意思？”

“……知了。”虞泽的嗓音也跟着压低了些。

虞泽想了想，“可能吧。”

“没关系，虞泽。如果你的一心动是因为我的事，那我就很多很多这样的事，直到你的一心动变成很多，直到你喜上我这个人。”

在他的认知里，“喜”实在是一太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它像空中楼阁，悬浮于世，摸不着，抓不住，随时会随风而逝。

这句话问来的一瞬间，虞泽的心就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