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说这话的神情和语气都太过一本正经，虞

到楼下迅速跑几圈醒醒神，接着站在空地上就着路灯背英语单词，背文言诗词，背化学公式。

“源哥，虞神，你们挑好房间了吗？”包拖着一大箱的行李，四张望了老半天，发现两人后就地跑过来问。

但——

“NONONO，此言差矣！”包不认同地摆了摆手指，一脸得意地笑了，“这是一战术，战术懂吗？不我能不能看完它，首先气势上不能输！”

祁源右胳膊的夹板已经拆除了，只是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使用，此刻正松松地搭在虞泽肩上。他懒洋洋地看了包一：“你说呢？”

过去的二十天里，他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晚上十二后和虞泽一起睡下，早上四五准时醒来，然后悄无声息地摸黑宿舍门。

“我不会。”虞泽似乎听了他语气中藏的不安和忐忑，轻声回：“不论这次你考什么样的成绩，我都不会放弃你。”

“小虞老师。”不知过了多久，祁源把脑从习题本中-了来，看向沙发上坐姿笔优雅的少年，“我好像有焦虑。”

“啊——好吧。”包一下垮了脸，嘀嘀咕咕：“又被源哥你抢先了是吧？我也想跟虞神一个房间沾沾考神的仙气呢……”

“你想得太多了，这其实也是一病。”祁源开启嘲讽脸，“不过看你吭哧吭哧背来了这么多本书，期待你能复习完几本。”

虞泽翻书的手顿了顿，平静地回望他，“不用太焦虑，正常考就行了。”

他终于放松了僵的脊背，往后靠了靠，想了想，突然冒了一句话：“如果早知我会这么喜你，我一定从幼儿园开始就好好学习。”

十一二月的寒风很凛冽，他只穿了一件大衣，可一想到门前偷偷看过的那张黑暗中熟睡的脸，就觉得自己浑血都沸腾起来。

选择了住酒店，祁源自然也跟着他走，包和百晓生则再一次无知无觉地当了电灯泡。

这本习题本几乎是在虞泽手把手指导下来的，满满一本的重难错题集锦，几乎没有一题废题，金量到离谱。

潦草地解决了晚饭，祁源重新坐到房间里的大圆桌前，抱着厚厚的一本习题本反复写写画画。

包听了立刻放下行李箱，嗷地一声怪叫着扑上去，两人又在走廊上你追我赶，闹作一团。

百晓生：“对，这的确算是一战术，说不定人家看你这么弱智就放松了警惕。”

祁源笑了一下，尽量用轻松愉快的开玩笑似的声音继续说，“我有怕给小虞老师丢脸——如果真的给你丢脸了，希望小虞老师暂时也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对待一场考试，临到上考场前，说不张是假的。

他很清楚，他的所有努力还是很有限。他怕虞泽的付得不到回报，他怕他对自己失望。

虞泽的话仿佛一剂有力的定心剂，祁源绷的神经得到了神奇的抚。

祁源啧啧啧地摇了摇，一脸“源哥跟你们不一样”，揽着虞泽一起了挑好的标间。

这一去，两人就再也没来过，连晚餐都是叫客房服务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