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源冷笑一声，“你呢，断了还是公司破产了？快三十岁的人天天赖在家里啃老，你觉得合适吗？”

大健壮的带来了一丝不容忽视压迫，说来的话倒是柔情似，“我也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好不好？”

祁源停在了他前。微微俯，脸对脸，鼻尖对鼻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琥珀的瞳，嗓音低沉又温柔，“我的脸还可以吧？也看得过去吧？成绩……成绩现在不好，但是我正在努力，你给我时间，我能得更好。至于钱，我将来会用自己的双手，赚很多很多的钱——”

一提到年龄，靳楠顿时就怒了，“祁源你他妈说谁三十岁了？”

他茫然地睁着睛，意识慢慢回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从沙发又睡到了床上，而房间里空无一人。

虞泽早上是从那张死宽死宽的大床上醒来的。

他绞尽脑地不遗余力地推销着自己，脸上却挂上了近乎哀求的神，“所以，你尝试着喜一下我吧，好不好？”

他，黑亮的睛里着明显的笑意，“你只要一个神，这世上所有人都会丢盔弃甲，哪里犯得着勾引？”

祁源也愣住了。他不自觉地直起了腰板，低垂着睛，细细地搜寻着少年的底和脸上的每一丝情绪。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松懈了眉，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没有喜过别人，不清楚也是正常的。没关系，我教你。”

他的情绪转变得太快，虞泽一时有些发愣，圆微睁，呆呆地回望着他。

祁源又了熟悉的不要脸的笑容来，语气几乎诱哄蛊惑，“你勾引我吧，虞泽。我想要被你勾引。”

好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仿佛漂浮在半空中，听起来没什么真切，“祁源，我不知……喜是什么？”

他缓了缓神，上半坐了起来。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番，暼到床柜上放了一衣服，上面还贴了一张便利贴：你的衣服阿姨拿去洗了，先穿我的，新的。

一个连喜是什么都不清楚的人，怎么能和他谈恋？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

好像是他的本能一样。

“我教你什么是喜，教你被喜，教你喜我，教你——跟我谈恋。”明明他自己也是个完全没有经验的新手，但一碰到前这个人，就全无师自通了。

“不能。”祁源收了笑容，表情变得一本正经，“我喜你，我就要每天讲给你听，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顿了顿，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对方近。

“我他妈说你个老——虞泽，你醒了？睡得好吗？”祁源正摆了一副架的姿势

“祁源！”虞泽被他加重的大掌得一惊，这才回过神来。用力地挣开他，虞泽往后退了一步，漂亮的脸上神情羞怯又微恼，“你能不能别……”

他向来是恣意的嚣张的，何曾有过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虞泽被惊得说不话来，心脏砰砰直往前砸，清冷澄澈的睛被面前的男生尽数填满。

“你为什么不去上学还赖在这里？这是破罐破摔不想上学了？”大清早的，靳楠又开始找不痛快。

虞泽被得不断地后退，直至退到了墙前，贴住了冰冷的纸，往后再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