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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吃完饭，门送二宝上学。路悠然没坐副驾，为了看住俩孩，三人一起挤在后排。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大哥一张万年面脸：“哥，你找的新家政有问题吧?为什么每次都两样饭?成心想引发家矛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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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秋天在厨房理买来的类，该腌制的腌制，该煮汤的煮汤，该剁馅的剁馅。

路悠然到厨房给宝贝们拿，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侧影，制服明显大了不止一号，袖和角都挽了起来，松松垮垮地穿在上，一形也没有，但偏偏围裙的带在腰后挽了一个结，系得地，勒一把细腰。帽压住了发，罩遮住了小脸，黑框镜挡住了睛，只嘟嘟的粉白耳垂和修长的脖颈。袖挽得有，小臂光溜溜白的，沾了面粉。

今天路家是四人一起回的家，饭菜腾腾地摆在餐桌上，路峥嵘的饭碗下压着一张超市收银小票。

秋天在厨房吃早餐，厨房的门关得不严，听到了路家人的早餐小剧场。等他收拾好厨房门，已经8了。

“刚才我说话你吓着了，哑能听到人说话?”

路峥嵘没理他，大宝小宝只顾吃，一盘白灼虾已去了壳和线，看着不漂亮，但小孩吃起来太方便了，只要在调料里醮一下，小家伙们一会就消灭了大半盘。

“你是哑啊？”

“嘛自己剁?机不会用?”

路悠然说：“哥，他总躲厨房里不闷吗？是不是你又着别人不面?你知你这么不尊重人，我们家走了多少烹饪家政吗?”

“一定是我哥说了什么，你才穿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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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能受得了我哥的要求。”

“大宝小宝要喝。”既使是戏，独角戏也演不下去了，刚打开冰箱门拿饮料，小哑一把住他的胳膊，把他手里的易拉罐抢下来，从冰箱里拽一个冷壶，壶里有几片柠檬。又找了个托盘，把4个杯几块心和冷壶放上去，转递给路悠然。他的睛透过镜片盯着路悠然，好像在说“只能喝这个”。

没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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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不用满手腥味地帮二宝剥虾了，但是为什么不直接炒虾仁呢?白灼还要再醮调料，多麻烦！”路悠然夸张地叹一气。

他是有车一族，昨天第一天上班，没开车，今天先乘公再转地铁去龙泰大厦，到那迟到了一会，不过没人说他，他也就假装正到岗地忙活起来。忙忙碌碌就到了下午，从地下停车场开车来，拐去超市采买，很快，路峥嵘的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您尾号xxxx的银行卡，消费368元，活期余额xxxx。

……

喝粥呢。

“制服大了两号。我记得你们公司的制服很合，很有看。”秋天剁馅剁得起劲，突然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吓得差把刀扔了。

路峥嵘盯着前面的路况，连个正都没给他：“合约里写了孩吃的东西，没写大人的。”“为什么呀?大人也有吃的权力。”

没人理他。

路峥嵘在楼上小客厅办公，大小宝趴在地毯上玩拼装玩，路家老二一上楼就直奔大哥而去：“哥，原来你找了个哑。小哑的睛真漂亮。”　　一贯地没人理他。　　二宝已冲下了楼。　　厨房门被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