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羡的命只有这一条，没了就是没了。

何斯言瞥他一，“养伤的时候少说几句话。”

就算是结束任务，也有下个世界。

明九摸了摸仍旧剧烈颤动的，目瞪呆的自语一句，“师父，这就是情吗？”

“很多事情，那个时候你真可，真可惜我不懂珍惜。”

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

但纪羡这个傻小就这样了。

纪羡站不稳，全的重量靠在何斯言上，虽是艰难的呼着，但一双乌黑的睛闪闪发亮，“值得。”

“其实我很害怕，害怕再也不能和你说话。”纪羡眸邃清亮，似潭之。

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何斯言心里一，不想纠正这个问题，“你现在话怎么这么多？”

何斯言甚至有些哭笑不得，太傻了，为了一份情值得吗？何苦呢？

何斯言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伸手摸了摸纪羡微薄的心，“值得吗？”

“有什么好想的？”

何斯言心底情绪复杂，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招惹洵，不应该给他任何期望和希望。

纪羡咬着牙，压抑住疼痛的搐，“师父，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何斯言抿了一下嘴，不敢对上那双明亮的睛，淡：“先把你的命保住吧。”

以前可是不苟言笑，惜字如金。

经脉尽碎，丹田破裂。

纪羡眸颤了颤，低声说：“阿言，我不想离开你。”

纪羡往前凑了凑，闻着何斯言的气息，似乎连上的疼痛都减轻了，“因为你法力无边，让我一看见你，什么都想

纪羡爬在床榻上，红的烛光跃在白皙的面颊，一双睛直勾勾的看着何斯言，“我这段时间经常想起我们在青蜀城的日。”

何斯言也不是铁打的，说不动是假的，他在纪羡背上轻轻抚了抚，输一段真气帮他护住心脉。

曾经的记忆随着楚牧的魂魄回到了他的里。

何斯言淡：“我不会让你死的。”

但纪羡却说值得，喜一个人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无法自控，明知是错但偏偏要去。

他没料想到纪羡会帮他挡下致命一击。

何斯言看着暗淡的金光消失不见，须臾之间洵的和不灭金全无影无踪，遁虚无。

纪羡一个笑，脸颊上梨涡浅浅的，“所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好开心。”

纪羡的伤势太重，虽然何斯言及时帮他护住了心脉，但一修为尽毁，如同凡夫俗一般。

何斯言忍不住摸了摸他苍白毫无血的脸，轻声说：“我不会有事的。”

何斯言修为绝，可以帮他淬炼脉，但治疗的过程很漫长，以后能不能继续神仙，还要看天命。

他想起那些逝去的过往，当年你为我渡炼魂，修为大损，如今我为你挡下一击，哪怕是魂飞湮灭，也是值得。

“咳……”纪羡疼的抖了抖，何斯言一把扶住了他，伸手把了把他的脉。

洵，作为天界唯一的妖修，自爆而亡了。

天之中陷长久的静默，虽然洵这个人平时不苟言笑，但公认他的修为盛，在天界只次于帝君，却不知为何自爆……

作为天帝，这世上的人都祈求他的庇护，从来不会有人认为能庇护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