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害怕，如果阿言知他不是真正的封忱，连现在所拥有的这可怜的垂都要失去。

自作孽，不可活。

可何斯言这样的冰冷无情。

“不必。”何斯言不理会他的殷勤。

女弟，你就没有想过这些后果是什么？”

【8848系统：？？？】

纪羡微颔首，没办法面对何斯言失望的神情，这比任何妖都让他害怕面对，“我知了，下次不会了，你尝尝这坛酒吧。”

人间的恨情仇与他来说过于无趣，看不懂，亦不想懂。

可是……有什么意义呢？

【纪羡好5，现好值100％】

作为仙帝，这普天之下，万都是属于何斯言的。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何斯言看着他，失望的叹了一气，“纪羡，你现在不是凡人，你是天的仙君，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止你自己。”

简称犯贱。

神是无情的，到时候他就会被丢弃，永远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何斯言心中动了动，纪羡这个人虽然是个圣父，但本质骨里是很骄傲的，从小就锦衣玉，万众敬仰。

何斯言心底轻轻叹一气，正：“纪羡，不用如此。”

修行的路上更是一帆风顺，低声下气讨好人这事想必是一回。

“阿言，我想把这天底下所有最好的给你。”

“可我就是想待你好，我以前从未待你好过，现在我想好好待你。”纪羡脸上神微暗淡，勾一个笑容，“帝君，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不喜的地方我立刻改，只要你别让我离开你。”

这都是他自作孽。

阿言喜他，讨好他，像是没有自尊一样黏着他，要是并不是锦衣玉，只想要的是他一个笑容，或者一个拥抱。

这似乎是人的通病，双手为他捧上明月乞求垂，他不屑一顾，待心累了放弃了，他才发现失去这世上最自己的人，放下一切想要追回来。

纪羡消停了几日，

就想让阿言喝上一。

他是那么的吝啬。

他说的很慢，声线清雅悦耳，如重压的琴弦。

他现在饱尝的痛苦，阿言也曾经尝过，甚至比他更甚更多。

他现在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怪不了任何人。

纪羡看了一空的手心，心涩的发麻，盖上了酒坛，轻声：“酒你记得喝，若是喝完觉的不错，我再去极北拿一坛。”

何斯言掰开了他的手，一一的掰开他的手指，声音平稳的说：“何必呢？”

在青蜀城的时候，纪羡自认为君端方，对待阿言相敬如宾，净净，担得起作为夫君的担。

【何斯言：因为我不他，所以他更我了。】

纪羡一哽，轻声：“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至于神裔和玄女，我会上门赔礼歉的。”

为了这一坛酒，他与神裔打了三天三夜，哪怕受重伤，生生的抢了回来。

到现在他才明白，那都不是对阿言好，阿言唯一想要的是情回馈，他却一分一毫都没给过。

纪羡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肤的依旧细腻，但没有任何温度，仿佛一块冷玉，即使如此，纪羡却不肯放开，的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