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然明想清楚姬重命令背后的意味时，便明白自己那四年都信错了人，也错付了一段青涩的、从未说的真心。

戚然明便抬起看他：“你知当初我为何要离开么？”

“为何？”展夏坐下／，看着戚然明连忙问。

展夏愣了愣，腾地站了起来：“不可能！”

留了，虽然他本意并非不放心戚然明，而是担心他。

戚然明笑了笑：“是啊，先王哪是那么好刺杀的。他让我去刺杀先王，再自导自演一护驾未果的戏，先王被行刺亡，而他护驾有功，得到群臣的拥，继位为新君。”

戚然明说到这里，还自嘲地笑了笑：“等到我发现时，中毒已。我不得已只能继续听他号令。”

展夏微微皱眉：“哥，我知你对王上有意见，但许多事情，也不是他愿意这么的。我虽然不懂那些朝廷上的事，但王上为天，诸侯王本就有随从作战的义务。他这样，也是不得已。”

“而我……”

“有什么不可能的？”戚然明状似在回忆，“那时我刚遇到他不久，他想利用我，又不信任我，就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毒，日积月累，一次只下一，我也发现不了。”

“那是在我遇到你之前，他给我下的。”

“用毒来控制别人，这是他最擅长的。”戚然明说，“你看看昨日那些诸侯王，不也一样么？”

而行刺者自然就成了弃。

用早饭时，戚然明便琢磨着怎么才能骗展夏帮他把位解开。

展夏并不太聪明，加上他又信任戚然明得很，戚然明这么一说，他就有些动摇了。

“不得已？”戚然明，“那他对我这样，也是不得已么？”

“我原以为他会是个一心为国为民的明君，然而四年前回到王室以后，我却发现他和那些利熏心之辈没什么两样。他不过也是渴望权力，为了权力不择手段。”

戚然明琢磨了半晌，问：“你主呢？”

翌日清晨，展夏屋来给戚然明送早饭。过了一夜，戚然明上的药效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位还封着，内力依旧用不了。

从十六岁到二十岁，十六岁遇到姬重时，姬重像是他黑暗生命里现的第一束光芒，将他从绝望之地拽

姬重的父王，自然也就是已故的惠王。

“他甚至还命我去刺杀他的父王。”

“只不过短短一年，他就设计陷害坑杀了许多名朝廷之中反对他的人。而那其中有许多都是心怀天下的好官。”

姬重并没有和他说这么多，只让他去行刺，但戚然明不是蠢货，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随他利用，任他摆布？原来再亲密的人，都能为了目的而毫不留情地舍弃掉。

“谈判？”戚然明笑了一下，“握着别人的命，别人事，这叫谈判么？”

戚然明继续说：“真正让我对他彻底失望的，是三年前的一件事。”

三年前戚然明二十岁，才随姬重回到王室一年。

展夏一窒。

好容易没了外人，戚然明这才安心地睡了一觉。

展夏：“王上他今晨便去驿馆和那些诸侯王们谈判了。”

戚然明：“你应当知，我内有毒吧？”

“可先王……”展夏惊，“哪是那么好刺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