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明维护他，亦或者同情姬重有这样一个暗卫。

展夏只小声：“难怪前年在饶县，我叫你走你不走，偏要待在那柴房里，原来早就打算跟着睢君了。”

姜羽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看看戚然明，又笑了，问：“我记得我当时问你，你说你没有同伙啊？”

他其实一直以为姜羽和戚然明之间，就像姬重和他一样，是主人与下属的关系。现在看来……不太像啊？

由于惠王新丧，中不得作乐，因此丝竹弦等都没有，歌舞也没有。至晚间到王时，姜羽兴致缺缺，只想着尽快结束，他就能回燕国了。

“前年？”姜羽看向戚然明。

姬重这一句话来，整个大殿原本还算闹的气氛突然冷却下来。众人听姬重这是要拿楚国文章了，但几个大国的诸侯王们也不怵姬重，且听他说什么。

天崩后，七日殡，七月而葬。他们来时，是已经殡，而尚未下葬的时候。周惠王的尸躺在七重棺椁里，棺椁停在柩车上，柩车上绘龙纹，上方制成屋状。

姜羽便带着姬申和戚然明，一同去了。

展夏忿忿不平：“前年你把我哥关在柴房里，我去救他他还不走！”

他是凭的什么敢挑衅这些诸侯王？

各诸侯王一同在姬重地主持下，吊唁周惠王，并送上丧礼。这丧礼也讲究得很，送什么，送多少都有定制，不能差错。规制，给天赠赗，乘六匹，束帛五匹，其中玄帛三匹，纁二匹，各五十尺，还有文繡各一袭。

席间姬重说了些罗里吧嗦的客话，姜羽也没太听，一直和戚然明低声说着悄悄话。直到姜羽听到姬重提到了楚王。

姬重问完后，没有得到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自顾自地说：“寡人听说，楚侯近来狂悖无，不敬天命，不尊天，竟敢擅自称王，不知诸卿可曾听说这件事？”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去接姬重的话。



戚然明骂姬重，展夏从来都是不敢嘴的。

姜羽怀疑这姬重脑不太好。

晚宴时，姬重姗姗来迟，底下赵狄、石襄、秦侯等一众诸侯王都坐着等他，姬重来后，笑意款款地向众人敬了杯酒，便宣布宴饮开始了。

姬重自然仍称楚侯，不可能称楚王。

祭拜过惠王之后，当夜，姬重在王设宴，宴请各诸侯国的诸侯王及其他来使。

但是这时，席间有个风倜傥的男站了起来，男年逾四十，但生得一张白净面，骨相端正，颌下留有髯。乃是宋侯嫣。

他动作亲昵自然，而戚然明也没躲，反而很习惯的样，让展夏睛都看直了，有懵。

别了展夏，姜羽和戚然明又在洛河畔游玩了一会儿，到傍晚才回去。又等了两日，各诸侯国前来吊唁者已经全到齐。

然而没想到，这姬重竟也不是个安分的主，临走前还得搞一波事情。

只见他向姬重行了个礼，说：“楚侯狂悖，人所周知。”

戚然明：“我当时已经离开了洛邑，不是姬重的人了，当然不能算是同伙！”

“寡人十分谢诸卿远而来，只是，怎么没见着楚侯呢？”姬重在席间扫视了一圈。

姜羽了戚然明的发，笑了笑：“嗯，不算。”

戚然明顿时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