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没有，”戚然明别过脸，躲开他的手，抬手挡住自己的睛，不想让姜羽看到，声音有些哑，“……其实你不这样也可以的，即使你娶妻生，也是理所应当，我也不会说什么。”

姜羽拉开戚然明的手，细细地用手帕拭去他角的泪，温声：“那不就结了，都是男人，你不娶妻生，我也不娶妻生，多公平。”

“你现在不是／隶了，”姜羽说，“你现在是名震天下，赫赫有名的燕国大将军，没有任何人敢说你的不是。”

宛如一烈酒，一下从到了戚然明的心底，他整个腔都发，心尖上有一又酸又，以至于连眶都了。

如今已过了十年，娘亲这个称呼也已十分陌生。

姜羽给他的，远超过了他全的期待。

戚然明愣愣地问：“你真的不会娶妻生么？真的么？”

“哎，怎么睛红了？”姜羽抬手了他的角，“又没骂你，没说你的不是。”

姜羽看着戚然明，认真地说：“你自己也不可以，你不是隶，你和我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姜羽指着这一片墓地说：“知什么是媳妇儿么，就是百年之后，你我要合葬在这里的。”

“等等！”戚然明打断他，“不、不必了……”

姜羽微微笑了笑，用近乎纵容的语气答应着：“嗯，不说。”

自墓地回府，天已黑，两人用了饭，又请魏大夫给戚然明看了看，结

姜羽说：“要我在爹娘坟前给你立个誓么，要是我娶妻生，就叫我不得好死……”

一定是因为病了，所以情绪才会格外外，所以才会格外脆弱一些，戚然明心想。

看见姜羽陡然不悦的脸，戚然明后面几个字给憋了回去。

姜羽：“肯信我了？”

“怎么，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合葬在这里啊？”

姜羽反问他：“那你呢？你不怕么？”

戚然明没话说了，低声：“什么合葬不合葬的……你还这么年轻，不要说这些。”

“再说了，”姜羽忽而笑了笑，“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照顾我，保护我？怎么说也该是我照顾你，保护你才对。”

如今真的来了，却仍有些莫名的不真实。

姜羽的神柔和下来，轻声问：“那你呢？你也会娶妻生吗？”

最初飘忽不定的戚然明，使得姜羽十分没有安全，但其实在这一段关系之中，更没有安全的应该是戚然明才对。他甚至不知，姜羽为了什么，会因他这样大的牺牲，冒天下之大不韪，甘愿受千夫所指。

“我当然不会。”戚然明说。

戚然明：“我怎么能跟你一样？我只是一个……”

戚然明抿抿：“……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不孝么？你就不怕姜氏绝后了么？你就不怕你爹娘泉下有知，对你不满么？”

姜羽见他神，问：“想什么呢？”

“了我姜氏的门，就是我姜氏的人，怎么也不能让姜氏的媳妇儿来保护我啊。”

在姜羽第一次和他说，要带他来他爹娘以及舅舅荀书的时候，戚然明起初其实是没当真的。他也不在意这些，即使姜羽不带他来这里，不对外公开他们的关系，他也无所谓。后来见姜羽那么郑重，他惊愕之余，便也将此事放在了心上。